“快來,牛肉要煮老了。”
碗裡的蘸料也是兌好的,就等坐下開吃。
葉紹瑤剛坐下,手還沒碰碗,就被邵女士敲了一筷子:“洗手。”
她有樣學樣,拿起筷子敲在季林越的手背:“洗手。”
可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吃癟。
廚房備好的葷素下了一盤又一盤,男人們喝酒聊天,女人們同樣仰頭一飲而盡。
季先生的醉意上頭,慫恿兩個孩子也幹一杯。
溫女士在暗處踹了他一腳:“什麼毛病。”
邵女士也搭腔:“還是小孩子,喝什麼酒。”
“我喝呢,我能和季林越吹半瓶。”葉紹瑤挺胸抬頭。
不過集訓隊對喝酒管得嚴格,教練的眼睛和攝像頭似的,讓他們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季林越被她口出的狂言嚇得瞪大了眼睛。
手裡只捧著一杯橙汁,她怎麼也和喝大了似的。
宴席接近尾聲,餐盤裡的菜品只剩下搭襯的厚皮菜,銅鍋裡的湯汁加了又加,沿著盆沿留下一圈煮幹的湯底。
溫女士問:“你們月底能回來過年嗎?”
“咱們25號就能完賽回首都,”葉紹瑤想了想,“春節的話,集訓隊應該會批假。”
“行,聽說最近對岸又出什麼食安事件,也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影響,凡事要小心。”
“我們有自己的營養師傅,不會有問題的。”
“咱們沒時間陪你們去,你倆要互相照顧。”邵女士說。
“知道。”
這是每次出遠門前,媽媽都要說的話。
她多聽話,把季林越照顧得可好了,他都愛搭理人了。
……
首都國際機場,航班起飛前,朱指導對他們做最後的囑咐。
距離四大洲只有兩三天的時間,訓練量不宜過大,也不要完全放鬆,把握節奏最要緊。
感冒藥的副作用讓葉紹瑤犯困,靠在座椅上打盹。
從岸北歸隊的第二天,她就隱隱有了症狀,沒想到和季林越相互傳染了幾天,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兩個發燒選手互相推諉責任,季林越皺眉:“你是不是穿少了?”
葉紹瑤反問:“誰裹棉襖訓練。”
總之,兩人都病懨懨的,帶著口罩自閉。
“聽說省隊有一支冰舞組合,還是外訓練出來的。”
她擤了擤鼻涕,壓力山大。
沒有比賽錄影,這是那對神秘組合的第一次出山。
她對這次比賽沒有太高的希冀,但起碼起碼,得站在省隊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