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步法還是老樣子。
這樣的接續步很難在國際拿到高分。
但國內的裁判自有評判標準,在所有選手完成節目後才統一亮出分數。
意料之內,安廖的技術分又高出一截。
和上次一模一樣的結果。
“經過公平公正的選拔,花滑協會的從旁監督,我們一致決定,將冰舞替補名額留給安雨廖惟。希望其他運動員不氣餒不放棄,在其他賽事中爭創佳績。”
“朱指導。”賽後,總指導將葉紹瑤和季林越單獨留下談話。
小姑娘一臉不服輸,腰板挺得直直的,張口就說:“安廖的接續步真有問題。”
朱從育問:“問題在哪裡?”
教練就是這麼教的,國內專家鑒定過多次。
<101nove.p,都不標準。”葉紹瑤回答。
她和季林越的基本功是金蕎麥築下的,又有瑞秋·格林的多次指導,是實打實按照國際鑒別標準培養出來的選手。
“小季,你也是這樣認為?”
季林越點頭:“國際賽已經多次證明過,紹瑤的判斷是正確的。”
“那我來告訴你們,冬管中心的領導班子是怎樣的想法。”
安雨廖惟是攜手十餘年的大前輩,從十冬會就坐穩了國內冰舞的二號位。
當時的金蕎麥還在女單名不見經傳,陳新博和前搭檔包攬國內各項比賽的冰舞冠軍。
後來陳新博退役,新的組合頂上來,一號位置一換再換,卻始終輪不到安廖頭上。
他們總是差一口氣。
“他們雖然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但也是冰舞的老前輩了,資歷比你們要高得多。”
很奇怪,分明是以能力決高低的競技體育,現在卻搞起了按資排輩的風氣。
葉紹瑤不理解,安雨和廖惟前輩人很好相與,但這不是她可以接受低人一等的理由:“所以能力不是決定項。”
這話很刺耳,朱從育聽著不適:“你倆的還缺乏國際賽的檢驗,這得慢慢來。”
季林越抓住話裡的漏洞:“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國際賽名額。”
這是一個死結,他們缺少國際賽的歷練,但現在得不到國際賽的資格。
“這樣,”朱從育拿出籌碼協商,“冬奧前的四大洲錦標賽,滑協會安排你們代表華夏參賽。”
四大洲錦標賽每年一屆,是世界頂級的洲際賽事之一,與歐錦賽平級。
但歷屆四大洲基本在二月舉辦,時間與冬奧會沖突,故而每逢奧運賽季,會提前避開冬奧會。
明年的四大洲錦標賽定在1月20日,舉辦地華夏臺灣。
沒有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慶幸,葉紹瑤和季林越拗不過上級鐵了心的安排,只能咬牙被迫接受。
朱從育帶來的是冬管中心的意思,話語裡是補償,是施捨。
但明年的四大洲臨近冬奧會,各國的主力多不會選擇在此時出戰,這個名額本來就該是他們的。
“我們什麼時候也能成為前輩。”葉紹瑤憤憤地跺腳。
“在我們獲得前人無法複刻的榮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