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
四肢無處安放,她只好握著門板冷靜冷靜。
天吶,什麼戲碼。
他們好像做成了一件偉大的事。
她想從他的眼睛裡得到回應,對吧?
……
“有請本次華夏杯冰上舞蹈的銅牌獲得者,華夏隊葉紹瑤季林越!”
男主持人已經連續播音三天,他的音質依舊洪亮,但唸到“華夏”二字的時候,嗓音幾乎要不專業得破掉。
這一刻等待了多久呢?
從200年gp在華夏設定分站至今,還從未有華夏人在冰舞專案登上屬於自己的領獎臺。
這已經是幾代冰舞人等待的第十年。
一隊從前輩中殺出來的年輕組合,從摸爬滾打中剛剛牽手不久的新組合,像一匹黑馬賓士在草原,他們像所有的駿馬一樣,仰天嘶鳴,向漆黑的夜空叫囂。
天河破開,今晚的首都有星星。
小姑娘紅著眼眶,像四方賓客敞開胸懷,又將他們的掌聲納入懷中。
她沒有體會過華夏冰舞幾十年的艱辛。
她只知道,今天的她和季林越,有足夠的能力和前輩們齊頭並進。
星河從缺口淌下來,他們窺見了日月,但他們更要在不久的將來,成為補上這天空一角的擎天之柱。
“教練,國旗呢?”
頒獎儀式後的採訪環節,葉紹瑤滑到場邊,有領導親臨現場祝賀,和馮蒹葭暢談花滑的人才培養計劃。
怎麼沒人在意剛剛獲得銅牌的他們呀。
“教練,國旗,”葉紹瑤著急地拍著板牆,“不會又沒準備吧?”
“有有有,”助教的臉上還掛著淚,翻了好一陣揹包,“哪能不準備?再不濟,首都滿大街都是國旗。”
不,她要最大的那一面。
葉紹瑤接過國旗,抖開,剛好有臂展那麼長。
像專門為他們定做的一樣。
“季林越,我們的國旗來了!”
f國和俄國選手已經在鏡頭最佳的位置站定,攝像師的快門沒停過。
冰面沒有來得及清理,她只是加快了腳步,沒留意往前撲去。
國旗是最神聖的,不能掉在地上,不能被冰刀劃上亂七八糟的痕跡,潛意識這麼說。
所以顧上雙手攥緊,她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
又要丟人了。
她該想想,用什麼滑稽的姿勢落冰。
但一道影子比她更快,伸手把人撈起。
葉紹瑤慌亂地抬頭,她被國旗和季林越包圍了。
不對,國旗披在肩上,她被納進他的懷裡。
這是他們此後無數次國旗抱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