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分數的螢幕再次跳轉,排行榜上,她和季林越的名字一躍超過了安雨和廖惟。
十分之差。
這是真實存在的嗎?難道有主場作戰的加持。
馮蒹葭見她愣住不動,手刀在後腦輕輕砍了一把:“傻丫頭,多想什麼呢。”
對呀,這是他們集訓幾個月的成果。
每天攜手滑到吐的圖案,抬腿就知道該邁向哪裡的下一步,還有越來越同頻的他們,都是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
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季林越,是賽季最佳。”
女孩仰著臉,雙手抱住略高她的夥伴,男生被帶歪了上身,轉頭穩住身體的重心。
誰的嘴唇從誰的臉頰擦過,煙花在腦子裡炸開。
小時候的她對所有名詞好奇,為什麼觀眾給選手送禮物的環節叫“拋物禮”,而不叫“拋禮物”,為什麼等成績的地方會被貼上“kc區”。
當時的志願者說,因為參賽的選手無外乎兩種情況,滿意自己的表現,或者並不滿意。
他們可能喜極而泣,抑或泫然大哭,這裡是情緒發洩的最好地方。
葉紹瑤不認為自己是淚腺發達的人,但每次坐在這個地方,她都會意外地哭一場。
這次也有些意外。
意外的kiss, and cry.
……
腦袋裡的煙花放了整整一個早上,葉紹瑤一直沒找季林越說話。
他也默契地沒找自己,從等分割槽退下,他們就各自看各自的比賽,各自收拾各自的行李。
所有冰舞選手已經完成短舞蹈的表演,葉季排在第四位,高出第五名不到三分。
但樂觀點想,他們和第三名的差距更小,有很大的沖擊獎牌的機會。
教練說,讓她通知季林越,下午在酒店大廳開小會。
她磨磨蹭蹭到飯點,才不情不願敲響對面的房門。
“季林越,教練讓開會。”
“好。”
門就這麼虛掩著,季林越返回穿上外套,才重新出發。
他怎麼突然和沒事人一樣。
明明自己不小心親了他。
“我上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葉紹瑤偷偷瞄他一眼,右耳沒有紅,很好。
重如泰山的巨石驟然消失,如鴻毛小的心事壓在心裡,和沒重量似的,他們的搭檔情又堅固了一分。
這比某種累贅的感情靠譜得多。
她放心地拽住季林越的手腕,電梯為他們再次開啟。
“走吧,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