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拿到這個名額,說明自己在自由滑中突破了至少四人,“我是第四?”
“是的。”
隊醫嘴裡說著恭喜恭喜,剛才那一腳卻被踢得不輕,椅子的軲轆直接往後拉出一道痕跡。
“別高興太早,協會還沒有正式發布公告。”雖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一切還要以官方檔案為準,馮蒹葭告訴她要保持平常心。
葉紹瑤的心卻早已經不在這個狹小的房間:“我想想,今年青年組大獎賽的五站在……”
據穆教練所說,花滑協會不會對選手的站次做硬性要求,每名運動員都擁有自主選擇的機會。
所以為了防患未然,她早在測試賽前就瞭解了今年的各大賽事。
jgp的辦賽地點還是去年那幾個,近到隔壁j國,遠到地中海沿岸。
時差和氣候最適宜的就是對岸的j國,這一定會是其他選手搶奪的焦點。
“但是我得提醒你,按照以前的規則,名次越高越有先手權,”馮蒹葭點醒她,“也就是說,你只能選其他選手人挑剩下的那一站。”
所有笑容僵在臉上,葉紹瑤迅速換上痛苦面具:“我不想去t國。”
其他分站雖然也都遙遠,但有一定可取之處,比如可以看見極光的芬蘭,比如橫亙在兩個大洋之間的國,都可以在賽後暢玩一番。
除了t國。
從前幾年參與伊斯坦布林站的師姐傳回來的情報,她的行李在t國機場被偷了兩回,坐計程車去賽場還要和司機討價還價。
乍一聽像掉進明智未開的落後地方。
“誰說你一定要去伊斯坦布 爾。”
話也沒錯,什麼結果都還沒出來。
就像海市蜃樓掛在縹緲的半空,別人堆砌的種種困難也不過是一粒塵埃的引申,她有什麼必要為一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
“你只管一天天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
以觀眾的身份回到賽場,青年組雙人滑已經開始第二場的較量,場上的整租選手正在六分鐘練習,冰場東西散落了六組選手。
經此一傷,葉紹瑤對雙人滑這個專案有了極大改觀。
他們的技術動作不僅像雜技,女伴隨時隨地被拋來拋去不說,路人也得小心避免。
場上的綠裙子連摔了兩個空轉,一個2s,一個2t。
“劉璟和齊浩怎麼回事?”
“沒熱身?完全在狀況外。”
前面的冰迷窸窸窣窣,偏著頭討論組合的異常。
說起齊浩,葉紹瑤就記起了他們的淵源,想必觀眾指出狀況外的組合就是他倆。
她瞭然,任何人在賽前遇上這樣的意外,恐怕都沒辦法心平氣和。
“他們去年離世青賽就差一口氣,今年可別還是落選。”
“這狀態,難說。”
六練結束,劉齊率先開場。
看這一花一鳥的打扮,節目主題應該和自然有關,在紮堆的朋克爵士之後,清脆的鳥鳴顯得格外洗耳。
但他們的表現卻遠不如音樂亮眼。
撚轉三週,女伴在空中的旋轉軸傾斜,腿部完全掉在下面,高度太限制。
拋跳3s,和剛才練習時一樣,女伴落冰重心靠前,雙手扶冰,連帶接下來的三連跳也沒卡住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