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有國家級運動健將的證書,更是在高一就拿到了兩所高校的保送資格,這三年都沒怎麼為學習的事情煩心。
同人不同命,葉紹瑤聽容翡一頓安慰,反而更像霜打過的茄子。
容翡這人講誠信,一直沒撩電話,等打完今日的吊瓶,迅速轉移了陣地。
“我來看看,”她給葉紹瑤實時播報,“嚯,今天的觀眾還真不少,可謂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電話那頭的女孩子默默將手機拿遠:“我聽見了。”
“下面介紹本組選手……”
經過話筒自帶的模糊處理,遙遠的主持聲斷斷續續,葉紹瑤努力抓取資訊:“已經到男單了嗎?”
“是,”容翡回答,“不過才第一組,沒有你的小竹馬。”
她喜歡把季林越標榜為“葉紹瑤的小竹馬”,雖然他過了可以被稱之為“小”的年紀。
葉紹瑤感到一陣惡寒:“他有名字。”
對方顯然沒有將她的糾正放在心裡。
“首先上場的是黃熙粲,來自滬城冬訓中心。”
比賽正式開始,容翡主動代替解說一職,給葉紹瑤傳去獨家的現場播報。
“黃熙粲同學的滑行像腳底抹了油,一轉身就是一個半場。但很遺憾,第一個阿克塞爾兩周摔倒,沒有接上計劃中的連跳。
“太可惜了,第二個跳躍的落冰也不好,起跳的用刃還會被抓模糊。
“他跟不上音樂,顯然是體力不好。”
短短的一段節目結束,葉紹瑤都沒弄明白黃熙粲是誰。
她掏了掏耳朵,握著筆勸:“姐,你別講了。”
容翡細致入微的解說,讓她自始至終都沒聽見一段完整的音樂。
“有我當解說,你就偷著樂吧。”容翡小聲嘟囔。
不過她聽勸,不管接下來的選手比賽如何,她只偶爾發出或激動或遺憾的嘆詞,除了出現實在令人費解的狀況。
“這個選手的舞蹈編排太醜了,比我的幼兒園彙報表演還醜。”
張晨旭也忍不住附和:“像兩根樹枝在揮舞。”
到底有多難看,葉紹瑤只聽音樂和觀眾的反饋解不了渴,想奔去現場一探究竟。
出逃計劃只差最後一步,她攥著手裡的零用錢,又慫裡慫氣地坐回去。
“你真不打算來啦?小竹馬就在下一組,你現在攔一輛計程車,剛好還能趕上。”
頗有捨命陪君子那味了。
“不來,別想慫恿我。”
葉紹瑤悶頭寫了幾串字元,給自己洗腦:我更熱愛學習。
她閉上眼睛,試圖和題神通靈,奇跡般地解開最後一道附加題。
如果自己剛才沖動地奔向冰場,只會得到媽媽一頓臭罵,但她現在滿是成就感,因為獲得了一張完美的數學答卷。
時間剛剛好。
“接下來出場的是季林越。”
“紹瑤,或許你需要解說服務?”容翡問道。
葉紹瑤心情暢快:“需要!”
都是彼此熟悉的節目,容翡略過選曲的背景和冗長的語言藝術,直接切入對技術動作的剖析。
落在葉紹瑤的耳朵裡,全是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