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瑤落在最後,和季林越說:“我們上課來了。”
世博軸之東,中國館屹立在那裡,上寬下窄的鬥拱形狀,每一根柱子都是古樸卻莊重的紅色。
“瑤瑤,快給我和你爸拍張照。”
邵女士從包裡掏出相機,和葉先生迎著風站立。
“好了嗎?”
“好啦。”葉紹瑤回答,為了防止媽媽不樂意,她一連閃了二十張。
邵女士回看自己全程閉上眼睛的照片,不禁質疑:“你什麼水平?”
葉紹瑤堅決不攬下這個過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算了,我給你倆也閃幾張照片。”邵女士一手指揮著,拿出自己得意的拍照手藝。
葉先生從側面看見即將岀畫的兩人:“你倆還在鬧矛盾?”
葉紹瑤和季林越面面想看,往中間挪了挪,又挪了挪。
“笑一個——”
照片定格的前一秒,葉紹瑤察覺腦袋上長了什麼東西,接過相機一看,季林越就是始作俑者。
“你幹嘛給我比兔耳朵?”她聲討,“我剛剛以為頭頂落了鳥屎,笑都沒敢笑。”
照片裡,葉紹瑤雖然咧著嘴角,但弧度並不多,眼睛裡裝著驚恐,表情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但季林越卻罕見地笑著,愜意地眯著笑眼,那陣風吹來,足以用自由形容。
葉紹瑤看著他咬牙切齒,一定要再拍一張不帶他的。
“這才拍出了我的美貌。”
她終於看到照片裡清晰的五官,少女的鬢發拂在臉頰,身後的建築映著夕陽的金黃色。
咦?
葉紹瑤舉起相機,將照片裡的建築放在現實裡。
“季林越,你看——”她用手肘叫住身邊的人,“這個中國館像不像一頂學士帽?”
葉先生點頭認同:“瑤瑤很有善於發現的能力。”
學士帽是一種認可,象徵著智慧與成功,照片裡的自己錯位戴上這頂“學士帽”,一定也在冥冥之中包含了什麼寓意。
“說不定我能考上特別好的高中,繼續和你待在一個學校裡。”她對季林越說。
接完電話的邵女士重新回歸隊伍,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瑤瑤。”
“嗯?”
“教練說,你加分透過了十級步法的考試,恭喜你。”
她終於可以確保自己拿到冠軍賽的參賽資格,而不是簡簡單單的旅行一場。
葉紹瑤捂著胸口,激動的心已經跑了二裡地,但她嘴上只是勸季林越多拜一拜。
“你親眼見證的,這個建築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