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朋友叫路蕙,乍一聽像花園裡的蘆薈,這也確實是男生們給她取的外號。
但目前沒人把自己的名字聯想成一株野芍藥,都是“同學、同學”客氣地叫。
葉紹瑤還沒有接觸過班裡的男生,性別好像就是劃分這個班級的標準,女生和女生紮堆,男生愛找男生玩。
“其實就是互相看不上,”管凝暉說,“咱班的學習委員由男女兩名同學擔任,其他班委也是這樣,大家明裡暗裡的硝煙味兒挺濃的。”
這樣的學習環境真稀奇。
“這周是第一小組打掃衛生,你放學可以直接回家。”路蕙補充。她就是倒黴的一小組成員,被衛生委員分配去擦玻璃。
風吹日曬一個寒假的玻璃,得髒成什麼樣。她拿著抹布有氣無力。
“那就再見。”葉紹瑤精神抖擻,整理好書包,到一樓找季林越。
一班的晚自習還沒下課,數學老師寫了一黑板解答過程。
這是今晚作業的附加題!
葉紹瑤躲在教室後門蹭課,彷彿坐上火箭直通尖子班。
只是等待了一刻鐘,她已經在同樣的解題思路下完成了不少習題。
所謂舉一反三,她此刻信手拈來。
教室傳來桌椅的拖拉聲,陸續有學生走出教室,抱怨第一天就勞累的學習生活。
“季林越,”葉紹瑤等到他,“你們怎麼比放學鈴還要晚半小時。”
尖子班的學習時間恐怖如斯。
“數學老師覺得我們的數學成績還不夠好,要求每天延時補一節數學。”
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葉紹瑤餓得兩眼發昏,蹭課的想法就此打消。
還是按時吃飯更重要。
“那我以後還是自己回家吧。”
“嗯。”
三月的晚風很涼,天色黑得早,只有路燈照亮腳下的路,他們走進樹影,又身披光明。
“葉紹瑤,你有沒有參加b級賽的打算?”季林越問。
“b級賽嗎?”她剛複出比賽沒多久,還沒有考慮過這些。
華夏的花樣滑冰在世界上勉強能算是中流,能夠參加的國際賽並不多。
一年到頭,國內的佼佼者只靠幾個名額嗷嗷待哺,實在是僧多粥少。
她問:“我可以嗎?”
“你這賽季的狀態和實力很有競爭力,或許可以試試。”
“那我應該怎麼做?”
“申請護照,然後,把握住冠軍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