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邵女士攔下路過的空乘人員,向她問了些暈機藥。
就水服下,等女兒緩了一刻,邵女士再問:“還暈嗎?”
肩上毛茸茸的腦袋沒有反應,只有鼻間溢位淺淺的呼吸聲。
她就知道,葉紹瑤昨晚一定沒睡好。
補了一場好眠,葉紹瑤調整姿勢轉醒,脖子已經有些僵硬。
不過暈機的症狀要輕了許多。
她推上遮光板,窗外是遼闊的天與海,還有幾絲懸在身下的雲。
“應該已經到東海了,”邵女士終於可以揉揉肩,“右邊的舷窗可以看到海岸線。”
長途飛行中,機上的乘客都靠著椅背休憩,葉紹瑤很容易看到對面的小窗戶,但從她的角度,只能模糊地看到天際線。
離預計到達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廣播告知飛機準備開始下降,南方今日天氣轉陰,飛機很快沉進雲海裡。
劇烈的顛簸搖醒了很多人。
葉紹瑤問:“為什麼飛機在雲裡會晃得厲害?”
記憶中的動畫片總把雲朵塑造成天外仙境,和現在灰撲撲的烏雲很不一樣。
雲裡的世界也不過如此。
“因為雲層裡都是混亂的氣流,飛機會失去平衡。”邵女士解答。
“那我們會安全降落嗎?”
現在她們四面皆白,一些倒運的念頭又鑽出來作祟。
“會的。”
下午四時整,飛機在g省機場安全降落,只是從舷梯走上擺渡車的功夫,葉紹瑤已經感覺到海濱城市的濕熱。
也不是因為高溫,單純是她穿太多。
“好暖和。”
難怪其他乘客在機上就脫下了累贅的厚衣服。
雖然同樣濱海,但g省比岸北更潮濕,葉紹瑤覺得面板都黏黏糊糊,像被裹上一層水團一樣難受。
“咱們提前兩天來,你也先適應適應這裡的氣候。”
異地作戰需要克服的首要困難就是水土不服。
以前的大小比賽都是在東北和首都兜圈子,如今進入從未踏足的新環境,身體狀態都需要花時間調整。
還有冰質。
g省的比賽場館在賽前進行半開放管理,葉紹瑤憑借報名資訊順利進場試冰,這裡的室溫比岸北室內還 要高些,冰質相對更軟。
葉紹瑤換上冰鞋,剛跨進門檻就滑了一跤。
她心虛地回頭,這樣顯得她很不專業。
冰場裡的人不多,葉紹瑤手裡拿著磁帶機,調到最小的音量,跟隨音樂冥想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