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什麼。
哈,還在裝懵呢。
葉紹瑤揚頭直視他:“溫姨給我說,你在學校經常收情書。”
“我沒有。”
原來季林越也變成了不誠實的孩子。
“你有。”葉紹瑤很肯定,這是她親耳聽到的。
“那就是被我媽截下來了。”
為了保證每天的冰時,季林越一直堅持在學校提前完成作業,很少有將書包帶回家的習慣。除了週末。
但週末他也要忙著上冰,書包一般都是在家乖乖安放著。
葉紹瑤被說服,並且認可溫姨的行為:“是該這樣,你可不能早戀。”
早戀就是不對的。
“嗯,”藉著北風,他原話奉還,“你也不能早戀。”
“那是當然。”
不說他們班,整個年級也看不見一個清清爽爽賞心悅目的男生。
何況班裡的男生還老愛捉弄她。
“季林越,你也不能去欺負別的女生。”
“誰欺負你了?”季林越問。
“嗯……一些討厭鬼。”
一月的野湖已經凍得很瓷實,從湖岸到湖心都是白皚皚一片,隱藏在人堆裡的老大爺穿上冰鞋炫技,也有早早放學的小學生丟下書包打出溜滑,一個賽一個遠。
有一隊小孩穿著棉靴打雪仗,男孩把女孩推進雪人裡。
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
葉紹瑤收回目光,一路沉悶到小區門口。
還好季林越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她很相信他,所以最後還是選擇向他傾訴。
“午休時間,偶爾有男生往我頭發裡紮鉛筆芯,他們還會比賽,比誰紮的鉛筆芯多。”
季林越皺眉:“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不知道,但聶心說,最開始這麼做的男生是因為喜歡我。”
葉紹瑤不理解:“你會對喜歡的女生這麼做嗎?”
“我不會。”
這才對嘛。
她繼續說:“有好幾次上課,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滿腦袋鉛筆芯,老師以為我是想故意不想學習,就讓我罰站,站一下午。”
“邵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