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還在繼續, 但葉紹瑤一直側躺在冰面上,支著上半身就沒有動作了。
“快站起來。”場外的穆百川著急地拍著板牆。
她扭頭,眼睛裡是痛苦和迷茫。
她惶恐地張了張嘴:“我的膝蓋動不了了。”
“什麼?”
四面八方襲來的琴曲讓穆百川根本聽不見,他走向裁判席協商,讓工作人員切掉音樂。
賽場配備的醫生很快趕來詢問:“還能走嗎?”
她嘗試轉動膝蓋,但根本徒勞:“痛。”
和把膝蓋摔出青紫的痛感不同,是無力的、牽動著全身的疼痛。
觀眾席有些躁動,主持人不得不出來維持局面。
這還是第一次,有運動員在少錦賽上無果而終。
在救護車上,穆百川告訴她,她沒有自由滑的成績,最終位列所有選手的最後一位。
雖然當時有兩個月無法下床活動,行動範圍只限於床和衛生間,但幾年過去,半月板的撕裂似乎沒有在她的身體裡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至少肉眼不可見。
再次去冰場見教練時,穆百川是這麼說的:“你確定要繼續訓練嗎?”
葉紹瑤知道,媽媽怕她再滑出什麼傷病,把她的冰鞋藏了起來,像對付小時候的她一樣。
但她拎著舊冰鞋,依然給出堅決的回答:“我要回到賽場。”
那時候正是升入初二的暑假,她瞞著爸爸媽媽,說是要參加班裡組織的“課外補習”,但每次一出家門,她從來都只乘上通往冰場的36路公車。
她是偷偷回到賽場的,偷偷訓練,偷偷報名,連同容翡,連同季林越都沒告訴。
所以季林越在副館看見她時,還有些許驚訝。
但他並不意外。
“歡迎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