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費腦子,一個是費體能,完全不知道還從哪裡開始比較。
葉紹瑤站累了,拉著身邊的人靠在擋板上,表情不複剛才的輕松,似乎要發表什麼嚴肅的言論。
“季林越,馬上就是暑假了,你是不是又要被關起來訓練?”
雖然季林越糾正過很多次那是“封閉式”,但她認為,只要他被抓去預備隊訓練,就半個月沒有訊息,和被關起來沒有區別。
當然,他已經懶得去挑這個錯誤:“對,在‘明星杯’開始之前,基本都會去跟著市隊集訓。”
“拿你也會參加這個比賽咯?”
“市隊的教練把我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報上了。”
小姑娘莫名地興奮:“那我要和你一起比賽啦!”
“不是一起,我是代表市上參賽。”
“看來我們還是對手,”她更激動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是他們第一次同臺競技,“那我得分一定要超過你。”
越來越奇怪的走向,季林越把她拉回現實:“我們都不是一個專案。”
“那你就讓我一分。”
雖然葉紹瑤時練時停,但今天的冰時還是超過了身體的負荷,腳踝逐漸使不上力,練後外轉三也變形得厲害,最終被穆百川強制趕下來休息。
邵女士在和教練達成協議後已經先行回家,場外除了堆起的行李,什麼有趣的也沒有。
她把季林越的書包和自己的碼在一塊,整個人攤在上面,望著天花板數頂燈。
“我的書包不硌嗎?”
終於有人來看望她了,葉紹瑤迷迷瞪瞪地坐起來,點頭回答:“所以我把你的外套也徵用了。”
看來季林越是下場找水杯來了,葉紹瑤熟練地從側包掏出保溫杯遞給他。
“季林越,我的節目需要升級,新學會的動作根本編不進去。”
想到季林越可能沒有看過她的自由滑,她進一步說:“我想在節目裡跳新學的外點兩周。”
季林越沒覺得困難:“那換掉一週跳就好。”
“我試過,但是音樂就合不上了,”葉紹瑤補充,“還有旋轉,我的旋轉也進步了,但是也卡不上音樂。”
季林越沉思,他也不精通這個,但如果只是調整難度,問題應該不大。
“我幫你看看吧,再不濟,我去問編舞老師。”
距離“明星杯”還不到兩個月,有兩個勤奮的小孩時不時就來到冰場,也不按部就班地訓練,也不愛搭理偶爾穿行而過的客流,彷彿裝上了只彼此可見的訊號儀,悶頭鑽研合樂的技術。
“季林越,你編的這個手上動作不好看。”
“可是原來的動作也不怎麼樣。”
“胡說,這可是我跟著很有名的老師學的。”
“這明明是你自己加的。”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