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腦袋往桌子上一磕,睡了過去。
南蝶是被飯菜香味給勾醒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身旁忙活些什麼。
“這裡怎麼會有香茅的味道?”她嗅到了香茅草的清香,定睛一看桌子上全是她以前愛吃的菜。
“這是我從景泐帶過來的,雖然天氣冷,但香茅也已經不新鮮了,不過香味還在,不影響入菜。”相宛邊說邊給她斟了杯茶。
“糯米香茶?”她嘗了一口,一股清香瞬間沖上天靈蓋,讓她回想起了無數屬於家鄉的回憶。
“召比,這些菜都是你做的?我可是記得你從來不會這些廚房的事情。”
相宛搖搖頭:“不是我,是他。”
她順著看過去,原來那個王兄非要留下來的人是個廚子。
一口魚肉下肚,她又想到沈季修,那個男人即使不出現在她眼前也會佔據她的大腦。她想到剛到她家的第一頓飯,他親手給她做了家鄉菜,雖然菜品菜色都寫滿了笨拙二字,但還是將她好一頓感動。
“說是要專門給我找個廚子,至今都沒見著……”
“你在說什麼?什麼廚子?”相宛坐在一旁倒是一筷子都沒動。
“沒什麼,就是吃感動了。”
“召比,我從來都不敢想,這輩子還能和親人同桌吃飯。”話到這裡,心底也跟著上勁,嘴角已經向下撇去。
相宛見狀伸手捏住她臉頰:“不許哭。”
她嘴一咧,轉悲為喜,身子一扭靠到他肩上:“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南蝶,他對你不好嗎?”這一句話,相宛似乎憋了很久,這一刻終於問出口。
“沒有,他很好。”她沒有撒謊,不能因為沈季修這段時間顧不上搭理她,就說他不好。
“他如今不一樣了。”
她一聽抬起頭:“你見到他了?”
相宛輕輕垂下眼皮:“見到了,我站在一旁遠遠看著,是他發現了我。”
“你沒有說我和你在一起吧?”
“沒有,不過他既然見到我在這裡,應該就能猜出你正和我待在一起。”相宛看起來似乎有些神傷。
“召比,你也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這些年出生入死看了很多經歷了很多,對你可能沒有以前熱情,但心底肯定還是裝著你們少年時的情分。”她以為王兄是因為沈季修神傷,努力勸慰著。
相宛看著自己小妹慌忙解釋的樣子,有些事心中已然明瞭,松開了眉頭,臉上露出一抹笑。
“我知他為人,但更擔心你,如今你還願意為他解釋,那便挺好。”
“多吃點。”
她沒太聽懂王兄的話,什麼叫她願意解釋,就還好?到這不影響她吃,久違的家鄉菜,徹底開啟了她隨著天氣一起冰封的胃口。
“南蝶,這一對壁釧送給你。”
她只顧著吃,不知相宛何時開啟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放著一堆精美的臂釧還另有一對扭絲新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