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什麼,哪裡痛?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母親在說些什麼呢。”他暫時不打算告知母親自己的那些所見所聞。
夏月淩拿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他:“吃下去。”
“母親,這是什麼,像是一個巧克力豆。”他拿在手中打量。
“祖傳的丹藥,能祛百病,你剛從邊疆邪雜之地回來,吃下去去去邪氣,調理身子。”
“這麼一小顆藥有這麼神奇嗎?以前都沒見母親拿出來過。”雖然嘴上質疑,但還是吃了下去。
“吃一顆少一顆的藥,哪能隨隨便便拿出來。”
夏月淩盯著他吃下藥後才移開眼神。
“那個你帶回來的公主,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聽到母親提起南蝶,他一改笑嘻嘻的模樣,一本正經回答:“母親,我愛南蝶。”
忽然,夏月淩咳嗽幾聲,他以為是母親不喜歡南蝶,連忙解釋:“母親您別氣,如果你親眼看到南蝶也會喜歡她的。”
夏月淩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愣了愣神,把帕子團成一團攥在手中。
“你這樣私自把景泐公主帶著出逃,要是他們追到家裡要人,你該怎樣?”
他撲通一聲跪下去:“所以,我要娶南蝶為妻,這樣,就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夏月淩伸手扶起他:“跪什麼,家裡也不是那樣動不動就下跪的規矩。”
“母親,我這一次在南境的所見所聞超乎了我的想象,也推翻了我前二十二年的世界觀,我和南蝶共同出生入死,今生已是生死不離。”
夏月淩長嘆一聲:“生死不離。”她沒有再說話,重新閉上眼睛。
沈季修見狀只能作罷,見案上香爐中的香已經要燃盡離開前替母親添上香,才退出屋去。
待沈季修離去,夏月淩睜開眼:“素卿。”
素卿應聲從後面走出:“小姐。”
“人,你見過了。”夏月淩重新抱過貓在懷中,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
“嗯,安排住下了。”
素卿眼尖,瞧見了那塊帕子,一把撿起神色焦急:“小姐,你又咳出血了。”
夏月淩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別,別讓修兒聽見。”
“剛剛他跪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說生死不離,要娶她為妻。”
素卿眉頭微蹙:“這不胡鬧。”
夏月淩低頭一笑:“我都沒說他胡鬧,你到先說了,有時候彷彿你更像他母親。”
素卿在懷中掏了一塊新的帕子放到桌上,又抱過貓放到地上:“本就咳的厲害,就別整天抱著它,掉你一身毛。”
夏月淩也不阻止,伸手拿過帕子:“看來,你不僅更像他母親,甚至還想做起我母親來。”
“素卿不敢。”素卿微微俯了個身。
“我是不是該去看看那個讓他生死不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