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人還在偷看她,她終於忍不住想要詢問為什麼要偷看她,結果那人卻先開了口。
“沈先生,我看這位小姐身體很不適,她大概是暈車了。”
原來她錯怪人家了,張了一半的嘴又閉上。
沈季修手撫上她的頭:“南蝶,你不舒服怎麼不說?”
事到如今她也不裝了,一頭歪倒在沈季修肩上,虛弱的說:“我又熱又暈,惡心的厲害,要不讓我坐到車頂上去吧。”
“停車,先停車!”沈季修叫停司機開啟車門把她抱下去。
南蝶下車後靠在一棵樹上休息,她感覺自己連眼睛都睜不開,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腦袋一偏吐了出去。她這輩子最怕吐,那種感覺比刀割還讓她痛苦,所以從小到大能忍住不吐她一定會忍著。
今天實在忍不住了,她用盡全身力氣,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嘔出來,耳邊充斥著自己的嘔吐聲,完全聽不見一旁焦急的沈季修在叮囑她什麼。
沈季修見她這個樣子心中擔憂,詢問司機:“還有多遠到?這附近又沒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先休息一晚再走。”
司機搖頭:“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繼續往前走。”
“還有多久能到昆明?”
司機環顧了四周看了下地圖:“最快的話明天早上。”
“沈季修......”她感覺自己肚子裡已經吐無可以吐,抽出聲音弱弱喊了他一句。
“南蝶,你說,我在。”
“好難受...我想騎大象...”她無意識胡言亂語完這句話之後就暈了過去。
沈季修嘆了口氣:“唉......暈過去也好,這樣就不痛苦了。”她攔腰抱起她朝車裡走去:“南蝶,睡吧,千萬別太快醒來,這樣醒來就能直接到家了。”
昆明沈宅內,沈母夏月淩身著豎領大襟大袖,外面套了一件暗紫色豎領大襟長襖,盤發戴簪,通身打扮不像是前滿著裝,也不似外邊現下正新潮的服裝,看起來倒像是明朝服飾。
夏月淩輕輕抖動玉蘭花,花上的露水便悉數掉落進她手中精緻的的粗陶帶嘴平地碗中,她左手輕移,把碗遞給身後的人:“少爺今天回來。”
婢女小蓮把碗中的露水小心翼翼集到瓶中,她並不知道少爺今天是否到家,聽不出夏月淩是在詢問她,還是在通知她。
“少爺...少爺...”
就在小蓮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時,一個和夏月淩同一風格打扮的女孩走過來,又拿了個粗陶碗遞到夏月淩手中: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少爺便會到家,不過,少爺身邊還有一個人同他一起回來。”
夏月淩繼續採集露水,並未答話。
女孩手一揮:“你先下去吧。”
小蓮如釋重負般快速離開。
一朵玉蘭掉進粗陶碗中,夏月淩停下采集露水的動作,把花與露水一同倒掉。
“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