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聞聲轉頭,發現沈季修站在身後,精神抖擻的像是沒受過槍傷一般。
“你醒了,傷怎麼樣,痛不痛?”她胡亂擦了一下眼淚急忙站起身想要去檢視,踩到自己裙角差點摔倒。
“這麼著急,是怕早早喪夫嗎?”沈季修伸手接住他攬在懷中戲謔問道。
她伸手摸上他肩膀,輕輕捏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放下心來:“不愧是神仙給的神藥,說好就好。”
“什麼...什麼喪夫...”反應過來沈季修說的話臉上不經一紅。
“嗯?難道不是嗎?”沈季修低頭在她額間一吻。
她連忙掙脫,背過身又想到昨晚二人在樹後接吻,羞的閉上眼睛。
“當然不是,哪有人一天之內嫁兩個人的,而且......”話還沒說完沈季修忽然從身後摟住她。
“你沒有嫁兩個人,你只能嫁給我一個人,我會娶你,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沈季修的妻子。”
她低下頭,這些話雖然露骨了些,但她聽在心裡特別歡喜。
“沈季修你說的是真的嗎?”她轉過身抬頭看著他。
沈季修溫柔捧上她的臉:“之死靡它。”
她雖然還沒搞懂他所說的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但她相信那一定是他對她堅定不移的承諾。
南蝶吹開米線湯上覆蓋的一層雞油,這種雞湯米線對她來說還是過於油膩,吃不習慣。本以為逃跑這一路上肯定會饑寒交迫,她都做好了受寒受凍的準備,卻不想沈季修似乎很有錢,沒讓她餓著也沒讓她凍著。
“沈季修,你要帶我回你的家鄉,那個會下雪的北平嗎?”
她和沈季修一路北上已經走了十天,她不知道現在已經到哪裡,她只感覺一路上越來越冷,雖然不缺衣服,但還是很不適應。一路上她發現外面的人無論房子、吃食、穿著都和景泐不一樣,彷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沈季修拿過碗用勺子替她舀去漂浮著的雞油:“我也想帶你回北平,但暫時不能回去。”
“那我們去哪裡?”她一直以為他要帶自己回的是北平。
“昆明。”
“昆明?那是哪裡?”她努力在腦中搜尋是否聽說過這個地方。
“你們稱為勐楔的地方。”
聽到勐楔她猛地站起來:“我不能去那裡,因為召...因為我伯父現在應該就在那裡,要是被他看見了我會被抓回去的。”
沈季修停下舀油的動作看著她,片刻,笑了出來又拉她坐下:“不用怕,勐楔很大,你不會遇到他的。”沈季修聽到她說景泐王去了昆明,心下約莫猜出了是怎麼回事。
“真的嗎,真的不會遇見?”她面色慘白:“我不知道勐楔多大,但現在我希望它越大越好。”
沈季修把碗重新推到她面前:“吃吧,你就現在忍耐一陣,等回到我家,我再找會做景泐菜的廚子給你做菜。”
“回家?你不是說我們不回北平嗎?”沒夾穩的米線滑落碗裡濺起的湯崩到她臉上,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往後一縮。
沈季修拿出帕子替她擦臉:“我們全家從北平搬了過來,所以勐楔也算是我家。”
北平很遠,但勐楔已經不遠了,她馬上就要見到他家裡人,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他家裡的情況,也不知道家中有哪些人,真到了要見到他家人這一刻她無比緊張。
“沈季修,你家有幾個人?”
沈季修觀察著她的神情:“你害怕了?”又握住她的手:“南蝶,有幾個人你都不用怕,有我在。”
本來對著油膩雞湯就沒食慾,現在更加吃不下,心中也越來越焦急,如果她就這樣進了沈季修家,在他家裡人看來她又算什麼呢?
“我是不是有點不請自來?”
“你怎麼會這樣想?南蝶......”沈季修本想再多說些什麼,但又怕哪句話沒說對觸及她的心讓她不舒服,她一個從小到大專人專事伺候的公主,他也不會讓她受委屈。
“南蝶,如果你覺得驀然住進我家裡會不自在,那我就在重新給你置辦一個宅子,好不好?”
“啊?”雖然她覺得貿然去他家裡不合禮法,但也沒想過讓他單獨給自己弄個宅子,要是那樣私自住在外面,像是被刻意藏了,那兩人起來豈不是成了茍合。
“沈季修,難道你家中已有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