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修瘋狂擺動腦袋試圖抗拒那顆在自己臉上亂蹭的圓溜腦袋:“我...我可認識湄瀾娜迦神女...”雖然自己從未與神女真正打過照面,但還是搬了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水蛭精自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別口出狂言了,像你這樣的更加該死。”
感覺到水蛭精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咬,沈季修連忙伸出手護住脖子,水蛭精見狀大笑起來:“水蛭吸血可不挑位置,我要在你身上叮咬無數個孔,吸幹你的每一滴血。”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松開,他想起身逃跑,但依然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水蛭精向下往他褲腿處爬進去,一陣冰涼又讓人惡心的黏意覆蓋在他小腿上,水蛭的身影已經快要完全沒入他的褲腿。
就在絕望之際,他看到一個降魔杵模樣的東西從天而降飛刺在水蛭精尾巴上,緊接著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後拽去,原本怎麼都扯不掉的水蛭精被降魔杵刺在原地胡亂扭動著身軀。
此刻他長舒一口氣,無論是什麼救了他都好好好答謝一番,轉過頭去卻發現在背後拖走自己的竟是一隻猴子,再仔細看時發現猴嘴上的一撮藍毛,認出正是剛剛給自己果子的那隻猴兒。
“猴兒,竟然是你!”他慶幸被救之餘又難以想象竟會如此巧妙。
不過猴子並未與他答話,一蹦一跳的水蛭精面前拔出降魔杵,沈季修看著把降魔杵拔出斜挎在身上的猴兒,心下疑惑猴子哪來的降魔杵這樣的佛教物品。
被拔出降魔杵後的水蛭精對著猴兒破口大罵,沈季修瞧見它那兇戾的眼神,要不是傷勢過於嚴重,勢必會纏上去咬死猴兒才罷休。
“死猴子,我出來執行主子命令,你居然敢傷我!”
沈季修在一旁聽著,心想看來這猴兒莫不也是精怪?二者之間還有過節?
猴兒並不與它多言語,卻也不見繼續傷害,只伸出腳一腳把水蛭精揣回溪中:“每年因為喝水被你們奪取性命的猴族也不少。”
沈季修發現猴兒會說人話激動踉蹌著站起身:“猴兒,原來你會說話。”
只見猴子一溜煙跑過來抱著他的腿爬到他肩上坐好:“我當然會說話,而且我還知道你扔了我給你的果子。”
被一隻猴兒揭穿行為,他心中一羞:“我......”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沒想到你會說話......”
“怎麼?你們是不是認為只有會說人話的才是善良的?剛剛那隻水蛭精也會說人話,你差點被它吸幹了。”猴兒邊說邊伸出尾巴指了一個方向:“朝那邊走。”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一隻猴子面前接不上話,只好轉移話題:“對了猴兒,為什麼會有水蛭精幻化成我...我朋友的樣子來騙我?”
肩上的猴兒漫不經心開口:“因為她見過你朋友,至於她能喊出你名字,你滿林子喊著你叫沈季修,連我都聽見了。”
他聽著猴兒的解釋,捕捉到水蛭精見過南蝶這條要點:“什麼?它見過南蝶?南蝶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被它吸幹了?”邊說邊一把抓下肩上的猴兒。
“你別激動,別晃我了,我快暈了!”
他迫切的眼神盯著猴臉,急需得到一個答案,他冷靜下來,猴兒又爬回他的肩上坐好。
“你朋友是外面那些人獻祭的十頭的,沒有被水蛭精吃掉。”
他聽到這裡就明白了剛剛水蛭精那句“我出來執行主子命令”是何意思。
“十頭是什麼?那水蛭精口中的主子嗎,他相對南蝶做什麼,南蝶會不會受到傷害。”他不用猜都知道,妖精的主子肯定是個更厲害的妖精,那南蝶豈不是更危險。
“我要去救她,如果你知道那惡主在哪裡請告訴我,我一定要去救南蝶!”
沈季修話音剛落,猴兒忽然從他肩上跳下站到他面前看著他:“你真的敢去嗎?”
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當然,為了她,我什麼都敢。”
猴兒聽完後離他又近一步:“你要是有這樣的勇氣,我們猴族將全力幫助你營救你那位心愛之人。”
他聽到猴兒說心愛之人四字驚訝:“你...怎麼知道被困的是我心愛之人...”
猴兒背過身去舉起雙手張開:“我們猴族一直在等你,被獻祭給十頭的女孩無數,但只有那個女孩和那個能闖入這片林子裡救她的男人出現,就是我們脫離十頭控制消滅他的時機。”
沈季修聽得恍惚,以為自己是在聽什麼王子帶領一群小動物打魔王救公主的童話故事。
猴兒重新跳回他肩上:“就是你啊,沈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