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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沈季修坐在床上閉眼調整氣息,吸氣呼氣都正常,沒感覺到痛感,這幾日留在丹吉家裡養傷,家中只有丹吉和她阿達兩人,他並未看見過她母親露面,但也沒有多問。
丹吉和她阿達都在忙活嘎湯帕的事,在他養傷的這幾日幾乎都不在家裡,他下床翻找自己原本的衣服,他感覺自己已經痊癒,想要下山去找南蝶。
找了一圈卻沒找到自己的衣服,他蹲在地上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衣黑褲:“這也沒有鏡子,不然我真想看看自己穿著這身衣服是什麼樣子。”
他走出屋去並未看見丹吉的身影,而且父女二人住的這裡離寨子有些距離,所裡也鮮少有人會出現。朝山下看去能看見滿山翠綠中有幾抹粉紅點點散佈,那是冬櫻,若是早上起來還能看見繚繞的雲海,只不過他這幾日從來沒在雲霧散去前醒來過。
他繞過屋子走進屋後那片竹林裡,細細的竹子,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竹,林子裡靜悄悄的,他怕走進去出不來不敢太深入。
“丹吉,你在這裡嗎?”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他,倒是一腳踩在被露水打濕還沒曬幹的幹竹葉上向下滑去,他看見前面有個水池子,眼瞧著就要滑到水池子裡的千鈞萬發實際他伸手抓住了一旁的竹子,終於停了下來。
他目視前方大口喘著氣,忽然看到一朵朵粉色的花從上掉落在自己腿上,他撿起一朵,正是那散落在漫山遍野裡的冬櫻,正疑惑竹林哪裡來的冬櫻時,上方傳來一句清脆的聲音。
“看來你還沒恢複好嘛,走路都走不穩。”
他抬頭看去,看到一大棵冬櫻盛開出一大片粉色的花,在滿眼綠意的竹林裡格外耀眼,而丹吉正坐在樹上看著自己。
“你怎麼爬那麼高,能下來嗎?”他也不急著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支起雙腿手杵在膝蓋上抬頭看著她。
丹吉剝完手上最後一個筍的筍殼把小刀收回鞘裡:“為了躲你,我聽見你喊我了,才爬上來。”
“躲我?我找不出你躲我的理由。”他邊說邊打量著冬櫻,在想小姑娘是怎麼那麼快速爬上去。
“下來?要我接你不?”他站起身開啟雙手做出一副一定能穩穩接住的模樣。
丹吉把裝了細苦筍的小竹簍扔下去:“你能接住它就算不錯咯。”
他死死盯著竹簍,等丹吉扔下的那一刻連忙一把接住,再抬眼時丹吉已經從樹上跳下站在他面前。
“還行,上半身恢複的比下半身利索。”丹吉接過竹簍背在身上抓起他的手朝水池子那邊走去。
他愣住,心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定在原地。
丹吉見狀放開他的手:“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又摔了。”
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沿著水池子走著,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竹林:“我們不往回走嗎?”
丹吉指著前方:“先不回家,我帶你去看鞦韆,每年嘎湯帕的時候都會紮新的鞦韆。”
“鞦韆?我見過鞦韆。”他心想鞦韆有什麼好看的。
沈季修看著眼前的鞦韆陷入了沉思,用竹子做成的簡易鞦韆架上掛著一條用樹皮編織成的粗大辮子,辮子底部留有一個孔。
“丹吉,你確定這時鞦韆?”
丹吉拿下身上的竹簍塞到他手裡:“當然是,你不信我上去蕩給你看。”說完她走過去握住那根粗辮子,右腳朝孔裡一蹬,整個人就被蕩起來。
“沈季修你看,我這不就蕩起來了嘛,你說這是不是鞦韆?”丹吉一邊解釋一邊越蕩越高。
他抬頭看著那個直挺挺站在上面越蕩越高的身影,心裡捏了把汗,他很怕一不小心她從上邊掉下來。
“你別跟我解釋了,我信了。”他朝她說的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丹吉的身影都快成一個黑點了,他從來沒想過蕩鞦韆可以蕩出這個高度,而且是一隻腳的鞦韆。
正當他死盯著丹吉的身影怕她一不小心掉下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你就是賴在丹吉家不走的那個漢人?”
轉身看到來的是四五個年輕男人,黑衣黑褲的裝扮和他一樣,為首的腰間配著刀,左手提著一根長矛,單戴一隻耳環,光著腳歪個頭挑釁般看著他,就差把來者不善四個字寫腦門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