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山散去了剛剛那股勁勁的的氣兒,假做委屈般說:“宋水水,難道你就這樣讓我一個病人站在路邊曬太陽嗎?”
她無奈翻了下眼珠子,帶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不料一進門沈齊山就把她按在了牆上,完全沒了剛剛那般病怏怏的模樣。
“宋水水,原來你不告而別匆匆逃走是認識新的好朋友。”
她抿了抿嘴唇躲開他的眼神。
“什麼好朋友,只是碰巧而已...”
沈齊山黑著張臉湊近她,低沉的質問聲傳來:“只是碰巧他在臺上給你唱了歌、碰巧你剛好來到了他的家鄉、碰巧你們又聊到一起去了。”
她邊聽著邊在腦中細數著,好像還有個碰巧查溫在樹林裡把她撿回來沒被他數進去。
不過,她可不打算把這個告訴他。
忽然,沈齊山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摩梭著,像一隻小貓。
“宋水水,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她感覺肩膀被他蹭的癢癢的想要躲開,卻被緊緊箍著動彈不得,只好作罷。
“看出來什麼?”
沈齊山把頭從她肩上抬起,捧著她的臉雙眼注視著她,還沒等他再繼續說下去宋潭溪扭頭躲開。
“我覺得...有些越界了。”
沈齊山緩緩放下僵在半空中的雙手:“越界,什麼界?”
她看著他猶豫了一下。
“就是好朋友的界限。”
沈齊山激動沖過去,又在離她一米的距離前停下。
“難道我也只是好朋友嗎?”
宋潭溪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反應是搖頭否認,但她只是定定看著他,這一次她似乎在他眼底看見了真正的委屈。
她心頭立馬升起一絲不忍。
“沈齊山,你知道嗎,光是當好朋友我都怕連累了你。”
“而且,有些事情的真相我還沒有弄清楚。”
說完她抬頭看向還站在離她一米之外的沈齊山,她伸手拉過他和自己一起坐下。
“別站那麼遠,腿還傷著呢。”
沈齊山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嚥下了什麼話。
“什麼叫連累呢?玉臘和朱爾斯的事我們都一起經歷過來了,我很開心能和你一起去經歷這些事情,我沒有說什麼,你倒是先自怨自艾上了。”
“宋水水,你少站在橋上看魚。”
宋潭溪本來還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結果被他這一句“橋上看魚”給逗笑了。
“哎喲,咱倆誰是魚誰是看魚的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