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繞道她身後輕輕推著鞦韆。
“南蝶,你要是當初做鬼時要肯嫁給我,哪還需要受這輪回之苦。”
坐著一條恐怖大蛇推的鞦韆,宋潭溪大氣也不敢喘。
“蛇大哥,你看你說的是南蝶,但今生我已經不是南蝶,而且我們人蛇有別...”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生氣的推了鞦韆一把,鞦韆瞬間蕩出去老高,宋潭溪覺得自己快要與樹一般高了,嚇出了聲。
“你竟然說我是蛇!我信堯可是高貴的娜迦一族!”
宋潭溪沒想到自己一個字竟然激怒了對方,還在半空中的她開始求饒。
“高貴的娜迦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認不出您,我錯了,求您行行好讓這個鞦韆停下來。”
信堯的一個眼神,藤蔓便把宋潭溪送下來,他伸手接過落下來的宋潭溪。
“如果上輩子你也像這樣膽小就好了,那我也不用被你害的受罰二十年。”
宋潭溪想從他懷裡掙脫出去,卻發現動彈不得。
“尊貴的信堯娜迦,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信堯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當然是...帶你回去讓你嫁給我。”
宋潭溪驚呆了,先是要吃她的肉,現在直接出來了一個要娶她的。
“尊貴的信堯娜迦,上輩子我是鬼都沒嫁給你,這輩子我是人就更不可能了,您還是放了我吧。”
信堯的眼神一變,透出一股本體的那股邪氣。
“南蝶,你還是和二十幾年前一樣不識好歹。我曾經願意放下身段娶你一個野鬼,你倒好,讓我姐姐把我關了二十年。”
宋潭溪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她可不想被一條蛇搶回去當老婆,哪怕對方是什麼尊貴的娜迦,反正在她眼裡就是一條恐怖的大蛇。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掙,原本動彈不得的她竟然從信堯懷裡滾落下來。
宋潭溪從地上強撐著起來,摘掉粘在臉上的落葉往地上使勁一扔。
“這輩子我是宋潭溪,不是南蝶,你們少來我面前嚇唬我,一次嚇不死我只會讓我下次更強大。”
信堯化回真身向宋潭溪沖來:“你不是說我是蛇嗎,我就要抓你回去跟我生一窩小蛇。”
宋潭溪拔腿就跑,沒跑兩步就被一旁的藤蔓纏住了腳摔倒在地,她眼睜睜看著變回真身的信堯向自己沖來,她撿過一旁的樹枝。
“即便殺不死你,我也要在你身上戳個窟窿。”
她閉上眼睛伸手往前使勁一戳,耳邊忽然安靜了,沒有信堯胡亂叫囂的聲音,自己也沒有被帶走。
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眼前光華四射,一個和信堯看起來差不多打扮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宋潭溪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上第一次見到了什麼叫做神聖不可侵犯。
再看信堯,已經被女人的披帛捲了起來飄在半空中。
宋潭溪結結巴巴問了一句:“你是...神仙姐姐?”
只見女人對著她笑了一下:“你是叫我姐姐,但不是神仙姐姐,而是薩引姐姐。”
此時外面的營地裡查溫一行人正在演出,查溫唱了一首他們樂隊改編過的老傣語歌《尋找愛妻》。
一個窩在男友懷裡的女孩被溫柔婉轉的歌聲打動,感嘆:“奈何聽不懂傣語,不知道這麼傷情婉轉的歌是什麼意思。”
旁邊獨自喝酒的中年大叔把玩著酒杯自言自語說著:“喃穆諾娜,我的愛妻,我帶著你在森林裡遊玩,不想我卻在疲憊迷糊中弄丟了你,讓你一個人孤單身處森林,我醒來之後尋不到愛妻的身影,整個森林靜悄悄,只有鳥兒在森林中飛來飛去。”
查溫彈著吉他唱著歌,他的眼前卻出現了宋潭溪倒在前面的樹林裡。他以為自己是唱累了出現了幻覺,一曲唱完後他退場坐到鞦韆上休息,手抓上鞦韆繩時發現繩上繫著一個懷表。
“這是宋潭溪的懷表,怎麼會在這裡?”
一旁地攤咖啡的攤主見狀朝他問了一句:“這玩意兒從一個姑娘身上掉下來,她下午在這裡蕩鞦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急匆匆朝廢棄工地那邊跑過去了。我怕掉在地上被人踩爛,又見她遲遲不從林子裡出來,我要收攤了又不好帶走就撿起來綁在鞦韆上了。”
查溫心想這東西對她那麼重要她肯定會回來找,一直沒出來那一定就是還在林子裡困著。
他把懷表揣起來起身就朝失樂園那邊跑去,罕扁在身後大喊:“查溫你要去哪裡?寨子裡的老人說過了那邊邪氣的很不能過去!”
查溫在樂園裡找了一圈發現沒有宋潭溪的身影,他不顧一切沖到樹林裡大聲喊:“宋潭溪,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