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人回答她。
就在宋潭溪說不出個所以然絕望之際,一直低著頭的田顏楷抬起頭說了一句。
“二十八歲那年,我被獵頭分屍,妻和子均被分而食之,省城裡有個博物館,裡邊有個展廳裡展出的頭蓋骨就是我的。”
屋子裡的兩人一鬼聽到這句話都震驚了。
沈齊山震驚的脫口而出:“居然被...獵頭...”
宋潭溪不知道什麼是獵頭,但聽到頭蓋骨心裡也明白了幾分怎麼回事。
“還有你一直痛恨的小腳女人,她死在了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屍體被厚厚的雪埋了好幾日,直到雪化了人們才發現她被鐵釘從後腦紮穿了眼球。”
宋潭溪聽的心裡邊發毛,緊緊貼著沈齊山。
田顏楷一步一步走向玉臘跪下。
“玉臘,如果你不相信,或者還不能解氣,那麼我今生這條命你也拿走吧。”
宋潭溪聽到這裡掙脫沈齊山的懷抱沖向田顏楷用身體隔在一人一鬼中間。
“傅青梧,你憑什麼替我表哥做決定?上輩子的傅青梧沒有權利決定今生田顏楷的命運!”
這時宋潭溪感覺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她心想肯定又是玉臘的鬼爪,低頭一看,卻發現是一隻纖纖玉手。轉身一看,她發現玉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與正常人無二的小姑娘,周身的紅色氣澤也漸漸褪去。
宋潭溪還站在原地愣著,沈齊山奔過去拉上她的手帶她離開。
“你別隔在那裡打擾人家,宋水水你沒有眼力見。”
宋潭溪懵了:“那我幹嘛?”
沈齊山帶她在一旁坐下。
“看戲唄。”
只見玉臘緩緩蹲下,伸手拉起田顏楷,眼淚滴落在二人的手背上。
“傅青梧,你怎麼會被獵頭呢,那是多麼殘忍的一種方式。”
“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二十八歲的你也不知道走到路上會被莫名其妙從草叢裡竄出來的人一刀斬下頭顱吧。”
一旁的宋潭溪聽到這不可思議的看向沈齊山。
“這個獵頭到底是什麼,也太恐怖了。”
田顏楷伸手拭去玉臘臉上的淚。
“玉臘,我知道無論上輩子我多慘,都無法抵消對你的傷害。”
玉臘搖頭。
“傅青梧,你知道我生前的信仰,我相信三生論,其實昨晚孟袞雨林裡的暴雨、野象、蟒蛇都沒取走你的性命我就應該接受一些事實。”
宋潭溪大聲問:“難道都是你幹的?”
沈齊山捂住她的嘴。
“別打擾人家。”
“你看她周身的怨氣全散了,還恢複了初見傅青梧的形態,按照正常劇情她一會兒就應該放下執念投胎去了。”
宋潭溪掰下捂著自己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