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山坐回自己工作臺前開啟抽屜拿出一個盒子,開啟之後裡邊是一個臂釧。
這個臂釧是他在北京一個舊貨市場淘回來的,當時那個攤主和他說這是南邊來的東西,少說得一百年歷史了。
沈齊山拿著臂釧在手中打量,這是個銀鍍金鑲臂釧,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只不過臂釧上的寶石脫落了幾顆,沈齊山決定自己把寶石重新裝回去。
記得那攤主和他說這臂釧應該是一整對,但他只得了這一隻。
沈齊山低著頭沉浸修著臂釧,阿尖則是理完貨重新坐到櫃臺前守著。
不一會兒店裡走進來幾個隔壁大學的女學生,阿尖看著假裝挑選物品卻又有意無意往沈齊山那邊靠近的女學生不禁搖搖頭,又是沖著他表哥那張臉來的。
沈齊山長得很好看,身形修長、挺鼻薄唇,作為一個雲南人卻是個曬不黑的冷白皮,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
阿尖有時候就想為什麼偏偏姨媽就這麼會生,自家阿媽偏偏把自己生的這麼黑。
低頭修臂釧的沈齊山忽然抬起頭,拿著鑷子的右手抵在下巴處,腳一抬,修長的右腿搭在左腿上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一旁的女學生見狀開始躁動,沈齊山這一動作剛好擊中她們的心。
“好帥!”“這個側顏絕了!”“他腿好長!”......之類的詞傳隱隱約約傳進阿尖進耳朵裡。
阿尖決定替他表哥解圍,他拿起一旁的相機向女生喊。
“如需拍照可以找我,拍立得、寶麗來、膠片d應有盡有。”
幾個女生似乎覺得已經站在沈齊光旁邊太久了,再站下去有點尷尬就都開始往外走去。
她們路過櫃臺時阿尖伸出腦袋笑嘻嘻地說:“拍立得十塊錢一張不拍嗎?長得好看多送一張。”
最後一個走出去的女生轉頭指著沈齊山對阿尖說:“如果是他幫拍,我們就拍。”
一旁的沈齊山聽完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搖搖頭。
女孩們走後阿尖從櫃臺走出來。
“表哥你聽到沒,要是你願意你這店每天光拍照都能帶來不少營業額。”
沈齊山放下鑷子取下阿尖脖子上的拍立得:“可是我更希望你用你的魅力征服她們。”說著完對著阿尖拍下一張。
沈齊山把相紙然後遞給阿尖。
“你看著店吧,我要去收拾東西,明天我要去滇緬鐵路徒步撿垃圾去。”
說著起身上樓。
相紙顯像後阿尖把他貼在牆上,聽到沈齊山又要去撿垃圾就對著樓上喊。
“那條鐵路有什麼魔力驅使你每年都要去撿垃圾?”
宋潭溪此時正在一家書店裡翻著汪曾祺的書,據說這家書店1926年就有了。
當讀到汪曾祺酩酊大醉後被沈從文扛回去時她不禁笑出聲,反應過來是在書店後又立馬住嘴。
雖然她已經讀過無數次這個故事,再讀時依然能感受到其中樂趣。
宋潭溪心想著汪曾祺以前最愛來的書店也來了,她也應該離開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下起雨,她被困在書店裡。
就在宋潭溪盯著窗外的雨發呆時來了兩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