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嶼蹙眉不悅地看著女人坐在舒槿的位置上,沉了嗓音說:“和女朋友一起來的。”
“她人呢?”韓雨瀟挑了挑眉,不信男人的話。
“去洗手間了。”
舒槿從洗手間出來,往回走時,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個身材姣好,妝容嫵媚的女人,看那女人紅唇張合,有說有笑的樣子,分明就是和陸昭嶼認識。
她看著那個女人,抿起了唇角,原本沉靜的眼神瞬間浮上了深意。
她緩緩朝他們走去,臉上突然勾起明豔的笑。
“阿嶼,這位姐姐是誰呢?”她俯身在男人耳邊用嬌軟的語氣不輕不重地說了句。
陸昭嶼乍聽這樣的聲音一愣,微側過頭,發現是他的小姑娘從衛生間回來了。
舒槿杏眸一揚,擠著身子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頸,而男人下意識地圈住了她的腰。
“阿嶼,你還沒告訴我這姐姐是誰呢?”女孩仰頭看著僵住的男人,摸了摸他的喉結,再困惑地看向對面的女人,又嬌滴滴地問了句。
韓雨瀟被這眼前的一幕完全驚呆了,她沒想到他真的交了女朋友,還是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向來沉穩內斂的陸昭嶼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她不敢相信。
可是下一秒,不敢相信已經變成了震驚不已。他竟然任由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到了自己身上,而他還回抱住了她,這樣的動作那麼自然,可見從前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再看女孩甚至胡亂摸著他的喉結也沒看他阻攔過,可見他對她有多麼縱容。
陸昭嶼滾了滾喉結,握住了女孩不安分的手,他已回神,對女孩的舉動既無奈,又高興,無奈在於她的作怪,高興在於她對他的在意。還有一絲被他極力忽視的因她的言行舉止而滋生的渴望。
“槿槿,她是我的老同學。”男人緩緩地說。
韓雨瀟心底泛起了冷意,再怎麼說他們曾經也好過一場,如今他卻只稱她為老同學?
“陸昭嶼,你這話說得就不太全面了,好歹我們曾經也好過一場,你怎麼能欺騙小妹妹呢?”韓雨瀟挑眉,笑得更嫵媚了。
“這位大姐姐,你們曾經好過一場是事實,但這好景不久倒不如四年老同學的情分來得久,不是嗎?何必拿捏著這一點不放呢?”女孩笑得清雅,如清水芙蓉般美好,說的話卻是根根帶刺。
韓雨瀟心底微愣,這女孩年紀小,倒也不是個軟柿子,面上卻依舊笑得不動聲色:“是,還是老同學的情分深,有這麼個斷不了的情分在,藕斷絲連什麼的難道做不成嗎?”
“落花有意,也得看流水是否有情吧?阿嶼,你說呢?”女孩對著女人眨了眨眼,又仰著頭親了親男人的薄唇,軟軟地說。
韓雨瀟看著女孩挑釁的動作,那樣在自己面前宣示著對陸昭嶼的所有權,她臉上的笑意終於散了,桌下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這樣大的力道彷彿要將指甲嵌進肉裡。
“是,我和她絕無可能。”男人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垂眸看著她堅定地說,眼底卻帶了一絲複雜。
他又蹙眉看向韓雨瀟,嚴肅地說:“既然老同學寒暄完了,可以先離開嗎?我不得不說你打擾到我和女朋友用餐了。”
聽了男人的話,韓雨瀟面色煞白,狠狠咬著牙關,過了好一會兒,才扯了個冷笑:“是我打擾了。”說完,拿著包轉身離去。
對面的女人一離開,舒槿也從男人腿上下來,坐進了裡面一側,抿著唇看著窗外,臉上沒什麼情緒。
陸昭嶼看著女孩的樣子,無奈地笑了:“別生氣,這就是我那唯一的前女友,處了3個月,連吻都沒有過。”說著,攬過女孩,將那私密的話送進她的耳朵裡。
“我的初吻,我的初夜全都給了我的小姑娘。”
女孩聽了悄悄揚起了唇角,卻仍微惱地說:“陸昭嶼,你害不害臊,在外面說這種話。”
“不說的話,擔心你要和我鬧了,就不能愉快用餐。”男人摟著女孩柔柔地說,“乖,別讓她破壞了你的情緒。”
“我就說你是香餑餑,初戀女友這麼多年還忘不了你。”女孩撇了撇嘴。
“我是誰的香餑餑,昨晚你還沒徹底體會到嗎?”男人淡淡笑了,深深地看著她。
“別說了”她捂住了他的嘴。
舒槿紅著臉想:為什麼經歷了昨晚的事後,他的言辭突然變得這麼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