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握著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的確是我糊塗了。”
“小小,那啥,你們什麼時候告訴那個姐姐呢?”趙爽看著女孩收畫的動作,也問了句。
“是呀,這樣瞞著不太好吧?”甘心附和道。
“陸昭嶼說交給他來說。”舒槿也覺得瞞的時間越久,心裡越不安,尤其雨萱姐對她還這麼好,她擔心到時候兩人之間會有隔閡。
“唔,那你就相信陸教授吧,他會處理好的。”甘心覺得這樣更好,畢竟那位姐姐是陸教授的妹妹。
第二天下午沒課,她們三人陪著舒槿去了一家裱畫配框店,看著形形色色的畫框,最後她們選擇了一個敦煌金的暗紋畫框,再嵌上玻璃做保護。
店老闆是位40多歲的中年男人,姓莊,帶著眼鏡斯文儒雅,他開啟這幅畫時,看著畫中男人的背影,溫和地朝舒槿笑問了句:“這是送老師還是送男朋友的?”
三位女孩們也用調侃的眼神看向她,是呀送誰呢?
舒槿的目光從畫上挪開片刻,又轉了回去,看著莊老闆脆脆地說:“送男朋友的。”
“這樣的話,那我們店除了給你完整包裝好後,還附贈你一份額外的禮物。”
見女孩們朝他投來好奇的眼神,他從抽屜裡取出一疊水墨畫紙,笑道:“你在這選出一張,寫上想對他說的話,放進信封袋裡密封好,我們為你儲存十年,若十年後你們還在一起,就帶他回到這裡取回這張畫紙,另外我們還會免費為你配框裝好,以做紀念。”
“那啥,萬一,我是說萬一十年過去,他們來了,這家店不在了咋辦?”趙爽聽著覺得是挺美好,但這現實情況也得考慮一下吧!
“小姑娘放心,我們這店是連鎖的,倒不了。”莊老闆聽了趙爽的話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那要是莊老闆你不在這裡了呢?”見趙爽說了,甘心便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不在了,走之前也會和後面的人交代好的,不會出紕漏。”莊老闆依舊是好態度地解釋著。
“這紙上內容絕對不會被拆開看嗎?”吳煥看了看畫紙,又看向了他。
“對,絕對沒人拆開,我們的員工都是高素質的,另外這些寫好的畫紙也都是專門鎖在一個保險櫃裡的。”莊老闆的言辭透露出堅定。
“小姑娘,有興趣嗎?”老闆又看向了舒槿。
聽了她們的談話,她考慮的也差不多了,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於是她在一堆畫紙中挑出一張印染著木槿花的,走到角落的桌前坐下,握著筆沉思起來。
吳煥她們三人安靜地等在一旁,欣賞著牆上的畫作,不去打擾她,給她一個足夠的思考空間。
舒槿垂眸凝視著畫紙上的木槿花,靈光一閃,她緩緩落下了筆,字跡娟秀,雖寥寥幾行,卻道盡了她的萬般心思。
她輕輕吹著上面的字跡,待幹後,小心翼翼地放進信封袋裡,密封好。
將這信封袋交給莊老闆後,他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是一行字和日期:2025年10月25日 15:25 請舒槿女士攜陸昭嶼先生帶著兩人身份證前來取回畫紙。
“小姑娘,你那個配框做好得後天下午,你緊要嗎?”
“不緊要”舒槿搖了搖頭。
“行,到時候做好了,我馬上打電話聯系你。”
“謝謝莊老闆。”
“不用謝,應該的。”
四人離開前,舒槿轉頭看了眼店名——墨意軒裱畫配框
“小小,這張紙條你可要收好了,不能丟。”甘心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嗯,回家把它鎖衣櫃裡。”舒槿抿唇想了想說道。
“哈哈哈,衣櫃好,來個啥衣櫃暗格,想丟也丟不了。”趙爽笑得爽朗,附和道。
“不得不說,這家店挺有想法的。”吳煥突然來了句。
“是啊,用這樣的方式,薄薄一張畫紙,彷彿見證兩人之間的十年攜手同行,多珍貴呀!”甘心眼神裡流露出嚮往的光芒。
“小小,十年後,那啥,你一定要告訴我們,你給陸教授寫了啥。”趙爽突然拍了拍舒槿的肩膀,鄭重地說。
“對,我們也是你們的見證者,不要忘了我們。”吳煥也看向了女孩。
“好”舒槿點頭,十年之後,我與你們一起見證那些落在畫紙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