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馨的印象中，顧老師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怕是跟總裁鬧彆扭，耍小脾氣，那也是令人望塵莫及的仙女。
她從來沒想到，顧老師居然能夠如此詆譭一個人。
周瑾這個人，她雖然不打算再要了，但那也是她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就算她今後還會愛上別人，但也不會再像喜歡周瑾一般，去喜歡別人了。
周瑾將她所有的溫柔和期待和憧憬，都給消費光了。
“顧老師，我知道您找我，肯定不是要談周瑾這個人的。”她冷靜下來，面色就有點兒淡薄。“有什麼吩咐，您說吧。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耽誤工作。”
顧相宜見她這般姿態，啼笑皆非。果真，做紅臉關公，一點兒都不容易。
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梅馨是個聰明的女子，即使她現在想不明白，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也能體會她的苦心。
“還真是有。之前你給我打電話，說是周瑾非要跟著來工作室。我就囑咐你，以後拒絕讓任何人參觀我們的工作室和工作間。包括袁宵、冷香、冷梟，當然還有羅逸、華筠。總之，除了你跟陶姜，其他人連大門都不能進。”
梅馨消化了好一會兒。
“連總裁都不能？”她問完又覺得自己太多話了。顧老師肯定有她的道理。“好的，我明白了。”
隨即，她又有一句多嘴的話，“顧老師，我想跟您說一句，陶姜。當然，他的業務能力十分了得。可是，之前，我曾經不小心聽見總裁提及他的哥哥，陶醉。您跟陶醉是死對頭，那陶姜……”
顧相宜笑著搖頭，“梅姐，你還真是細心，這工作室交給你，我算是非常放心的了。陶姜你不用擔心。他跟陶醉不是一路人。而且陶姜很清楚我的底線在哪裡，也曉得他的追求是什麼。他不會做糊塗事兒的。”
梅馨就放心地點頭了。
菜安排上了。
梅馨吃了兩口，才又想起來一件事。“顧老師，您剛才說最高時候。那時我還沒到暗香浮動，冷香來過一次華庭，是周瑾接待的她。”
顧相宜笑道，“暗香浮動本來就是以周瑾的名義開的，這應該很正常吧？”
梅馨搖頭，“周瑾那次表現得非常奇怪。當時總裁也在，恰好需要他做會議記錄，還是挺重要的會議，但他丟給我了，事後還被總裁罵了一頓。”
顧相宜神情嚴肅了，“具體什麼時候還記得嗎？”
梅馨道，“這個我沒有刻意去記，但要回公司查一查會議記錄應該能想起來。”
顧相宜擺擺手，“算了，一查周瑾就曉得了。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哦，你放心，我不是說周瑾是壞人，也沒有想要對他怎麼樣。梅姐，你別用看仇人的眼光看我呀！”
梅馨重重地嘆氣。“顧老師，我知道您是一個高人。總裁也是。我們都是凡人，但你們倆是站在山頂上的人。你們再忙再累，也總是一抬頭就能看得到廣闊的天空，一低頭也能看到雲海升騰、萬物眾生。那，可不可以不要對我們這麼苛刻呢？誰都會犯錯的。我已經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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