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和餘靜午擬定了改革的大致方向。
其實也就那幾個方面。首先，就是改善師資，江城沒有足夠優秀的師資，那就花重金去外地招聘，馬上就到畢業季了。
“在工資上，咱不能高出太多，那就從側面補充。包吃包住，逢年過節福利不能少，還有晉升獎勵機制。這樣才能留得住人才。同時，也給老師們足夠的尊嚴。不要讓他們也以為自己就是廉價保姆。總之，要給老師們歸屬感。”
餘靜午沒想到顧相宜能夠提出這些，顯然她是做了功課的。
但是他有點兒疑惑，“師妹，你說的歸屬感，我覺得很有些縹緲。現在不說幼兒園老師，咱所有的教育界同仁，包括我們這培訓機構，也沒人有歸屬感。教育大環境如此。”
顧相宜奇了，“怎麼沒有？我就有哇！”
餘靜午：“……”
餘靜午笑噴。
“師妹，要不我說你是另類呢！我問你，你覺得自己算是一個真正的老師嗎？你只是將跳舞當做愛好，教跳舞更是為了我的人情還有陪伴孩子。你不算一個純粹的老師。”
顧相宜：“……”
她覺得自己似乎受到鄙視了。不過，餘靜午說得對，像她這樣的老師，那絕對是少之又少。
“哎！”她嘆口氣。“雖然咱們的能力有限，但是要能真正建立起一個小型的烏托邦，那也不錯。”
餘靜午毫不客氣地打擊她，“師妹，這不可能的。有錢人那麼多，有野心抱負的人也不在少數。但現狀就是這麼個現狀。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所謂出來混總是要遵守遊戲規則。咱們這烏托邦，成立不起來。”
顧相宜也無所謂。“師兄呀，我也就這麼一說。你還真當我有那麼大的抱負呀。想要活得快樂，那當然是不能跟自己過意不去。”
餘靜晨拎著剛買的車厘子和哈密瓜回來時，顧相宜已經起身要走了。
“顧老師，就在這兒吃午飯呀！”餘靜晨急了，“我還說一會去買菜呢！”
”謝謝啦，不了！”顧相宜笑，“我想通了一些事情，要馬上去做。”
餘靜晨就將買的水果一股腦兒塞進了她的車裡。“這是我跑了兩條街買的。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兒個的水果都不怎麼新鮮。顧老師，你可一定要及時吃呀！”
顧相宜有些窩心：“……好的，謝謝小余老師！”
等餘靜晚洗完澡出來時，顧相宜早就走了。
她急了，“怎麼就讓她走了呀！這我還想跟小相相促膝長談呢！快說說，她住在哪兒？我一會找她去。”
餘靜晨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也去！”
餘靜午冷喝，“沒聽說顧老師有事兒嗎？她要不來，都別去打擾她。還有，她明天還要來上課，到時候不就見著了麼！晚晚，我說你該回家了吧？走，咱們回家吃飯去！”
餘靜晚全身都在抗拒，“都說了，這次回來我是看在你們倆的面子上。跟那個家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餘靜午捏了捏眉心，“小晚，你明明知道媽媽那都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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