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開車繞著實驗幼兒園,隨心所欲地逛了一圈又一圈。
等到了飯點,她去幼兒園蹭了頓飯。很清淡的兩菜一湯。
豆一班已經新來了一位老師,是個即將幼師畢業的小姑娘。
班主任甚至連院長都不知道從前那位馮老師為什麼突然就離職了。但有些事情她們也不會細問。
思年和景年得到顧相宜的囑咐,也沒將那天失蹤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昏迷後醒過來,就在自己家,孩子也就是睡了一覺,沒什麼深刻的感受。
思年將自己的碗和勺子貢獻給了媽媽,她和哥哥一起吃。
其實還有多餘的碗筷,見孩子堅持這樣,顧相宜也就從善如流。
吃了飯,孩子們排隊在操場陰涼處散步消食,顧相宜揮揮手,離開了。
坐進車裡,她用手機搜了一下科技頻道的新聞,果然發現了一條有用的資訊。
一個物理學家歸國演講,居然不在母校,也不在科技館,而是選在紅星廣場,也是沒誰了。
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才開始,顧相宜更加不急,悠悠然開了過去。
之所以這番做作,都是做給某人看的。
誰還不是逗線團的貓呢!
你拿我在乎的人當籌碼,那我也可以不將你在乎的人當回事兒。
而且,你都不急,我急什麼!
到了紅星廣場,顧相宜拎著一瓶百歲山進了演播廳,一眼就瞅見空蕩蕩的大廳裡,中間一排,那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她將瓶蓋擰開,把水遞了過去。
莫品抬頭,眼中那抹彷彿來自宇宙深處的孤寂和冷漠還沒散去,狠狠地刺中了顧相宜的心。
她蹲下去,輕輕地捶著老人僵硬的雙腿。
不知過了多久,莫品似乎終於從久遠的回憶裡回神。
她抿了一小口水,下一秒猛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