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站在雪地裡等華筠。
田清明盯著年輕人高大有力的背影看了會兒，讚許道，“小顧同學，眼光不錯嘛！”
顧相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點兒也不謙虛，“那是。”
田清明哈哈笑，“幾年過去了，你這傲嬌勁兒，可一點兒都沒變。”
顧相宜禮尚往來，“嗯，您倒是變得仙風道骨了。”
田清明：“……”這是好話嗎？
他嘆息一聲，“沒想到呀，沒想到，我教過那麼多學生，居然是小顧同學你還記得我。”
顧相宜奇了，“您一點兒也不記得小華同學了？我跟他是同一批上您的課的。不是他，我還真沒想起您。”
田清明嘴角微抽：“……”熊孩子，還總是愛往人心裡扎小刀。
他是真的沒印象。“小華同學我教過嗎？以他這般人物，我要是教過，應該有印象的呀。”
顧相宜笑，“嗯，您記得我大概也就是因為我老是跟您頂嘴跟您吵架，其餘的，您還記得誰呀！不過，您不記得他也情有可原。因為，他只上了第一節課，就沒來了。”
田清明抬頭撓了撓自己的亂髮：“……咳咳，你們倆，咳咳，你們倆……嗯，很般配。”
顧相宜：“……”噗嗤！哈哈哈，還是被自己給氣得無語了！老小孩，依然童真嘛！
田清明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哎，之前也有個學生來看我，叫，叫什麼來著我給忘了。他說認識你。我就猜到你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早。我記得，你可是很怕冷的。”
顧相宜沒想到老師還記得自己的一些小事情，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態度，恭謹答道，“他叫周瑾，也是東大學生，目前在小華同學麾下，是他的得力干將。他來，就是小華同學授意的。所以，老師，您的得意弟子可不是我，而是小華同學。因為他始終都在關注您，而且還說您的教誨讓他受益終生。”
田清明詫異，隨即嘚瑟起來，“哦，是嗎？你剛才不是說，他只聽了我一節課？我第一節課就那麼些假大空的口號，他能得到什麼？”
假大空的口號？嘖嘖嘖，您可真會自黑。不過，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
顧相宜莞爾，“這我就不知道了。即使他給我講了，我也沒明白。”
田清明搖頭晃腦：“……哎，指望小顧同學你明白我的苦心和教學宗旨，那還真是奢望。”
顧相宜笑噴，：“……老師，我理解能力也沒這麼差吧？”
田清明也笑，“嗯，我當然知道你只是故意在曲解我的意思。哎，你說說你，那麼小怎麼就那麼皮呢！我教學三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好玩的學生。”
好玩？原來老師您當年幾乎每堂課一開始都要逮著我罵個一二十分鐘是覺得我好玩，在跟我玩嗎？呃……這是什麼神仙教授！
田清明見小姑娘終於也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來，心情非常好。
“哎，你現在都做什麼工作？那天那周……周同學隨口跟我提了一嘴，還尊敬地稱你為顧老師。顧同學，混得不錯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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