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給倆孩子洗漱後，都摁到被窩裡，然後讓華筠給他們講故事，自己去書房忙活了。
華筠看了看那被佔去一大半兒的床，和孩子講條件，“年年，阿景，你看，你們也有房間，要是不想去自己的房間，就待在這個房間，但是你們媽媽，要跟爸爸去書房睡。兩個選擇，你們選一個。”
顧思年哪個也不選，“爸爸，你去睡書房，讓媽媽來陪著我們！”
然後她說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等以後媽媽有小寶寶了，我們就不能跟她一起睡了。但是，你還可以和她一起養小寶寶。”
華筠：“……”這孩子想得還真是長遠。
他也是閒得慌，好奇問道，“那你們是希望媽媽再生一個，還是希望她不要生了呢？”
沒想到，思年嚴肅地糾正了他的問題，“爸爸，怎麼能是一個呢？我跟哥哥就是雙胞胎，媽媽要是再生寶寶，肯定還是兩個。”
還來一對兒？那畫面太美好，他簡直不敢想象。華筠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個問題，“你就說吧，是想媽媽生還是不生。來，阿景，你也說說。”
思年就看向哥哥，“哥哥，你先說。”
景年卻不說話，只是搖頭，看來是不同意了。
思年有些鬱悶，“哥哥，你為什麼不願意媽媽再生呢？現在我們就是他們的玩具，再生兩個，他們就是我們的玩具了。”
華筠：“……”這什麼破孩子！
華筠也懶得再搜腸刮肚地找故事了，“你們自己睡，我去看看你媽媽別太勞累了。”
思年翻白眼，“現在你就這麼應付我們了，我媽媽可還沒跟你結婚呢！”
華筠：“……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思年就道，“那天奶奶跟外婆說的呀，說媽媽現在還不是你的人，嗯……不是你們家的人，讓媽媽和你早點兒結婚。”
華筠樂了，也不急著走了，壓低聲音道，“那你們想不想媽媽早點兒跟爸爸結婚，咱們早點兒住在一起呀？”
景年誠懇點頭。
思年卻狐疑，“不結婚就不能住一起嗎？現在不就住一起了嗎？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結婚對媽媽不好。不要結婚，不結婚，爸爸壞！”
華筠那個冤枉。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他循循善誘，“年年，你可誤會爸爸了。你還小，不懂得法律。這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呀，只有結婚了，才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才受法律的保護。爸爸喜歡媽媽，當然要和她結婚呀。”
思年更加鄙夷了，“哦，爸爸，你是要法律保護你呀！媽媽欺負你了嗎？哼！就算媽媽欺負你了，那媽媽也是對的！就是不結婚，不保護你，要保護媽媽！”
華筠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你們自己睡吧，早點睡，長高個子，保護你媽媽！”
等華筠落荒而逃，思年坐起來，也拉著景年起來，鄭重其事地對他說，“哥哥，我們是不是看錯爸爸了？他其實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媽媽也不喜歡他。”
景年點頭，“不喜歡。”
於是思年就道，“那咱們就換一個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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