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枝道，“相相，別聽你爺爺的。莫老，我不是針對您哈。阿筠這園子規劃得好好的，哪能說改就改呢。再說，種水稻可不是鬧著玩的，咱們既不是袁老，又不是老農，別糟蹋了土地又糟蹋了種子。”
莫品搖頭，“小秦，話不能這樣說嘛。你說說，咱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幹什麼，除了使勁兒折騰不就是等死嗎！也不需要折騰出點什麼結果，圖個樂呵唄。”
顧相宜一錘定音，“好的，這事兒我找人來幫你們弄。不過，咱先說好了哈，就種一塊田，不種多了。多了我也怕華總打我。”
秦曼枝樂了，“小猴兒，你也有怕的時候？我看你就是將這園子挖成魚塘養魚，阿筠也不得說你半個字，還幫你在四周再種上幾棵桑樹。”
顧相宜故意賣乖，“哎呀，奶奶您這提議好呀，要不咱也整一個？哎，說真的，要是咱們能自己養小龍蝦就好了，夏天就能敞開了吃。”
顧淮南搖頭，“那東西不能多吃，重金屬超標，自己養的也不能吃那麼多。”
莫品就笑，“您說的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啥東西都不能過量，吃多了都得撐著。”
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有秦曼枝陪著莫老，顧相宜就懶得再去摘草莓了。這玩意兒雖然好吃，但吃多了也真就是那麼回事兒，連看也不想看了。
她跟著顧淮南蹲在一棵足有手腕粗的月季樹下，看他給樹刨坑，施肥。
“爺爺，除了那幾棵還沒成熟的藥材種子，還有什麼是許老帶走的沒？”
顧淮南被問得半天沒反應過來。“相相，你想說什麼直說，我腦筋不靈活了。”
顧相宜就嘆氣，“哎，爺爺，許老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顧淮南手一抖，手中的鋤頭就失了準頭，險些鋤到了花樹根部。
他乾脆將鋤頭往地上一橫，自己艱難地蹲下，坐在鋤頭把上。
“小鬼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放心，我不跟你奶奶說。”
顧相宜早晨還得到ben的另一條訊息，許老剛在那邊下飛機就中風了，疑似高空反應，昨晚還在搶救，但希望渺茫。
顧相宜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許老自己的選擇。總之，事情變得更不利了。因為許老帶去的東西，不曉得落在了誰手裡。
如果只是那幾粒還未成熟的種子，顧相宜曉得沒了許老，估計那就是很普通的植物，成不了氣候。但要是還有別的東西，或者是許老的筆記什麼的，那就麻煩了。
顧相宜這樣想，也就這樣問了，“爺爺，許老有沒有記筆記的習慣？”
顧淮南覺得聰明的孫女兒問了一句廢話，“咱們搞研究的，不隨時記錄可還行？”
顧相宜就抱著一點兒期望，“那昨天你們收拾屋子的時候，有什麼發現沒？”
但隨即她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即使許老沒帶，那肯定也是被劉老師拿走了。
顧相宜立即起身，“爺爺，我出去一趟，莫老您幫忙多看著點兒哈！”
顧淮南見孫女兒風風火火地走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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