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年立即樂歪歪地跑了過來，那花瓣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只搖頭晃腦地看相相。“相相，我漂亮嗎？”
顧相宜真誠地微笑，“漂亮。”
思年得意忘形地來扒拉她的腿，“那你愛我嗎？”
顧相宜：“……愛呀！”不是違心，而是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思年笑成了一朵花，得寸進尺，仰著小臉滿眼期盼，“那你喊我一聲小寶貝好不好？那你也親一親我好不好？就跟親爸爸一樣。快來！”
顧相宜：“……”熊孩子，非禮勿視啊，懂不懂！
顧相宜板起臉，“認真聽課了嗎？上課不許開小差。”
孩子都是鬼靈精，彷彿有天生的直覺，曉得大人是真的生氣還是佯裝。顧思年就是嗅到相相此刻雖然看著嚇人，卻不會真生氣。
“相相，你不喊我小寶貝也不親我，是害羞嗎？沒關係，我不害羞。那我可以喊你媽媽嗎？就一聲，求求你了。”
顧相宜的心，被撕裂了。
她不由自主蹲了下來，將小閨女緊緊摟在懷裡，眼眶也溼潤了。
“年年……年寶……我……對不起，媽媽很抱歉……”顧相宜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麼。
但孩子能懂。思年那和相相如出一轍的大眼睛瞬間爆發出了異樣的光彩。
她轉身掙脫了這得之不易的懷抱，留下愕然的相相，轉身跑走，去拉景年。“哥哥，哥哥，媽媽是媽媽了！哥哥，媽媽是媽媽了！”
顧相宜：“……”小屁孩子，哪裡有這麼多窩心的話呢！那眼淚啊，嘩嘩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呀！
淚眼朦朧中，兩小隻手牽著手朝她奔來，她趕緊將懷抱張開得大大的。
儘管華筠在身後緊跟著，他們還是將相相給撲倒了。孃兒三個一起倒在了地上。
景年手足無措，慌張地爬了起來，想要去拉妹妹，奈何思年卻跟無尾熊一樣，緊緊扒拉著相相。
“媽媽，媽媽，你為什麼哭了，是不是後悔了？媽媽，是不是呀！”思年也帶著哭腔。
華筠看到這情景，鼻子也早酸了。
他蹲下來，溫柔地替相相回答，“年年，媽媽這是幸福的眼淚。她怎麼會後悔呢！你和阿景都是她的寶貝兒，她很愛你們。”
思年顯然只相信相相，她只緊張地盯著相相的眼睛。
華筠半跪著，將她給扶了起來，讓她和孩子一起靠在自己懷裡。
顧相宜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不好意思地露出一個微笑。她低頭看了看，扯過華筠的衣袖，擦了擦眼淚。
華筠：“……”小屁屁，我不愛乾淨，不要面子的嘛！不過，心好暖啊！
顧相宜伸手將默然站在一旁的景年也擁進懷裡。
她的嗓音還帶著鼻音，聽起來糯糯的，非常溫柔。
“阿景，年年，華……你爸爸說的對，你們都是我的好寶貝。以後媽媽要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直接吼我，直接罵我，直接教訓我，千萬不要手軟。”
華筠本來被這軟糯的嗓音撩得心裡發癢，但聽到最後，卻不由得汗顏。咳咳，溫柔起來的小魔王，那也還是女漢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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