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去得有點晚，雖然開的是不佔位置的小電動汽車，附近都找不到空位。她只好繞著旁邊的路走一圈，等人都走後，才又開了過來。
門口依然沒有學生，她一打聽，才曉得得去教室接孩子。
顧相宜找到豆豆一班，還沒走到門口，顧思年就飛奔了出來。
“相相……”語氣欣喜若狂，但卻只跑了兩步就停下了，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下來，一點聲兒都沒聽見。
顧相宜卻沒心沒肺地笑著，向她招手，“年年，回家了！你哥呢？”
一位老師走了出來。“您是？”
顧相宜笑道，“老師，您好，辛苦了，我是他們的媽媽。”
另一位老師也走了出來，年紀稍微大些，“哦，您就是雙胞胎的家長嗎？真年輕啊，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
顧相宜已經過來牽住了顧思年，卻沒看見顧景年，就往教室裡看，還是沒看見他。
“哦，這孩子，又去上廁所了。”年長老師給另一位老師使眼色，那位老師就去了衛生間。
顧相宜也沒在意，就站在門口等著。
沒想到年長老師的話匣子開啟了，“景年媽媽，我給您說個事兒，當然這也是比較常見的現象，您不要太擔心。顧景年小朋友這半個月來表現得不是特別好。他，是不是那個……”
老師指了指腦袋，然後壓低了聲音，“您有沒有帶他去檢查過？”
顧相宜心驚了。在國外就檢查過，景年雖然不愛說話，智力很正常，甚至比同齡人還要聰明。
這時，那位老師無奈地走了出來，“景年媽媽，要不還是您自己去看看吧。孩子不願意我碰他。”
顧相宜抱起思年走了進去。
只是，顧景年自己出來了，正站在小水池洗手。
那小手，搓得通紅。
顧思年此時已經對相相冰釋前嫌，抱著她的脖子，歡快地對哥哥喊，“哥哥，相相來了，相相回來了！”
顧景年彷彿沒聽見，還在搓手。
顧相宜瞧出不對勁了。
她放下思年，去拉景年，卻被他給躲開了。
顧相宜不由分說拽住了他的手，仔細看了看，除了紅一些，並沒有什麼，才放心下來。
“景年媽媽別多想，孩子每次上廁所後都會這樣洗手，我們教育他多次了，他就是不改。”年長老師解釋。
顧相宜曉得自家娃兒的彆扭性子，抱歉道，“老師您別誤會。孩子這是生我的氣呢。”
說著她蹲下來，將景年抱在懷裡，牽起思年，和老師們告別。
顧思年愉快地跟老師們一一說再見，顧景年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見距離蘇甜下班還有些時間，顧相宜將兩個小傢伙帶到醫院附近的大超市。
顧思年就跟沒見過什麼似的，瞅見什麼都想要。難得的是，顧相宜一一都放進了購物車。
而顧景年什麼都沒要。
顧思年還是給哥哥拿了和自己同樣多的東西，只是種類不一樣。哥哥喜歡積木、拼圖，她喜歡芭比、遙控模型。
顧相宜又到生鮮區買了些菜蔬、水果，還買了些菌類，準備做個雲南的菌子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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