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吐槽歸吐槽，卓亞賽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個什麼真。
反倒是自己也被睏意席捲的厲害。
說是要去再找一間休息室，但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怕有人來辦公室找他，卓亞賽乾脆蜷在最長的那張會客沙發上湊合一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總經理為了程紫月這個戒毒直播辛苦了一夜，今天勞煩到他的事情還真是挺少。
褚貞醒了的時候，就見長手長腳卻委屈的窩在那麼一張小沙發裡的卓亞賽實在不算怎麼舒服的樣子，於是去休息室裡給他抱了一床薄被出來，往他身上搭的時候，倒把人給弄醒了。
男人用手背按了按眼眶，顫了顫眼皮才把眼睛給睜開了。
“你醒了？”
“不是說去睡別的休息室嗎？”褚貞還是把被子落在了他身上。
“怕有人找我。”這麼湊和睡了一下的卓亞賽聲音有些沙啞。
“用不用再睡會兒？”
“不用了。”卓亞賽將被子掀開，問，“她呢？”
“應該是比我們兩個醒的都早。”褚貞知道他問的是紫月，拿起遙控器，給找出來了能把紫月看得最清楚的畫面。
“這是幹什麼呢？”卓亞賽努力眨了兩下眼睛，就去看紫月的直播，畫面裡，紫月正在不斷踢打著陽臺的牆壁。
“也是發洩自己痛苦的一種？”看得多了，褚貞也敢於發表自己的猜測了。
“她的精力還真是不錯。”
“那就是想把自己再累睡過去？”褚貞又猜。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卓亞賽點頭，反正程紫月的毅力已經足以讓人佩服，“不過，她吃東西了嗎，就這麼鬧騰。”
“這個，說起來，她從昨天到現在就好像沒吃過任何東西。”
“什麼？”
“當時她說自己吃不下。”
“所以你就由著她？”卓亞賽都有點不可思議，褚貞這個經紀人也能有這樣的失誤。
“太出乎意料了，哪還想著吃飯這樣的事啊。”
“所以呢？”
“所以什麼？”褚貞有點聽不懂卓亞賽的意思。
“所以我是問你吃了嗎？”。
“也沒有。”褚貞說，她要是能記得自己吃飯的話，又怎麼會忘記藝人。
“我突然覺得程紫月能弄成這樣也不稀奇，居然會有你這麼廢的經紀人。”
“你說什麼呢！”褚貞上火，這簡直是在質疑她的專業程度。
“你倒還來脾氣了。”卓亞賽對這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去照顧藝人的經紀人有些惱火，“我叫東西，你就在這裡吃。”
“那紫月呢？”褚貞倒並不在乎她是不是吃東西，反而更關心自己的藝人。
“她現在能不能吃的下還兩說呢，倒時候實在不行就上營養液。”卓亞賽在這個時候又露出了他比較冷酷的一面，“她只要能先把毒癮這個問題解決了，剩下的都不是什麼事。”
真正戒毒最艱難的時間也就是那麼三四天，掙上這麼三四天的話，卓亞賽倒覺得程紫月還不至於就會電解質紊亂吧。
而程紫月顯然沒有褚貞這般忘我，在直播公寓裡待了將近一天之後，傍晚的時候，從一段短睡眠中醒過來的紫月，開始要東西吃。
哪怕是像孕婦一樣吃了吐，吐了吃，她也強迫自己吃下一些。
“比你強不少啊。”卓亞賽對這個一直貓在他這裡，還需要他的各種提醒，才知道照顧自己的女人鄙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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