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出口你就後悔了,就算想要轉開話題也不是這樣硬轉的。
“——不算差,可能斷了一根肋骨。”出乎意料的是,夜翼竟然回應了你的問好。
噢,斷了根肋骨啊。
什麼?!
斷了根肋骨也叫不算差嗎?
不等你開口,夜翼開門見山道:“你用了速效冷凍劑,對嗎?”
那些淡藍色的霜花一定是速效冷凍劑的效果。
如果是頭罩老婆問你,你當然會大膽承認,但是被夜翼老婆問……
感覺有些心虛呢。
不對,你為什麼要心虛?
如果他們不逃跑,你就不會用速效冷凍劑;不用速效冷凍劑,他們就不會被凍成脆脆冰;不被凍成脆脆冰,就不會落得這種稍稍被碰就斷胳膊斷腿、甚至全身粉碎變沙冰的境地。
歸根到底,是法庭成員們自己的錯。明明在自己的巢xue裡,看到有人進來了第一反應竟然是逃跑,這不就是做賊心虛嗎?
他們做賊心虛,又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想到這裡,你理直氣壯地解釋道:“他們要逃走,人太多了我攔不住,就把他們凍住了。”
夜翼:“……”
很好,和他猜測的一樣,但願這些被凍住的家夥還活著。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又有幾只利爪透過被夜翼砸開的暗門鑽了進來,他們剛要展開攻勢就被喝止住:“不要貿然行動!”
利爪們本不會理會這樣的言論,可是他們認識這聲音。
是已經失去戰鬥意識、雙臂脫臼骨折的利爪,他艱難地站起來,“他們都被凍住了,撞擊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利爪們這才發現圓桌旁站著的幾位法庭核心成員,見他們全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又是什麼情況?
當氣氛開始變得古怪尷尬時,一隻利爪撲向最近的一個法庭成員,毫不猶豫地舉拳重擊,伴隨著爆裂清脆的開裂聲,冰人摔在地上摔成幾塊不能直視的馬賽克。
“……”
可怕的寂靜襲擊了全場。
作為法庭的爪牙,利爪居然弒主了?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沒忍住倒吸了口冷氣。或許是被你的吸氣聲所驚醒,夜翼當即沖上去想要制住那名背叛者,可其他的利爪反應更快,兩人撲向背叛者,餘下的則撲向法庭成員。
可是,撲向法庭成員的利爪們自發地分成兩類——守護者和背叛者。
於是,在你、夜翼和紅頭罩都站在一旁圍觀的情形下,利爪們自己打了起來。
“不能讓他們殺掉法庭成員。”
夜翼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嚴肅,他沒有一絲猶豫加入了戰局,想要保住那些還算完成的法庭成員——被速效冷凍的法庭成員們不一定活著,但碎成幾段一定會死。
紅頭罩對保護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不感興趣,但看見夜翼差點被利爪捅傷,他勉為其難地伸出援手,加入保護法庭成員的行列中。
眼見場景變得愈發混亂,你站在一旁躊躇不定。
事實上,你根本不在乎法庭成員們的死活。比起這些人,你更在意的是隊友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就你旁觀的這會兒,夜翼的肩胛被重擊了下,你注意到他揮動短棍的姿勢變得遲鈍、不順暢。
問題是你的攻擊全靠力量強化,戰鬥過程非常粗糙,指不定就撞得那些家夥斷手臂、斷脖子。那絕對不是你的隊友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就在你思考著是否應該找機會把法庭成員帶出去時,紅羅賓從被砸開的暗門中鑽了出來,還沒說話,就被眼前混亂的一幕驚到了。
“利爪們內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