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廢話呢?”蔣京津頭發有些亂,用手理好,覺得他聲線有些不對勁。
但還是好奇道:“要又怎麼樣,不要又怎麼樣?”
傅元初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掀起來一個角:“蔣京津,你現在到門口,我就把戒指還給你。”
蔣京津樂了,什麼破要求:“一個戒指,不要就不要了唄……但是傅元初,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傅元初裝聽不懂:“你一天天這麼關注我幹什麼?暗戀我?”
“誰暗戀誰是狗!”蔣京津一字一頓重複。
但傅元初話接的很順暢:“行了蔣京津,你趕緊去,大不了我給你學狗叫。”
看起來就真死磕,非要蔣京津去門口不可了。
本來一對做得不怎麼成熟的戒指,丟了也就丟了,再給辛苒推薦別的就行,現在鬧這一通,倒是完全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你不會真是病了吧?”蔣京津半信半疑。
一個光是聽起來就毫無信服力的承諾,還是從傅元初這個“老賴”口裡說出的,怎麼合計都不應該相信的。
“哦,不去我走了。”傅元初作勢就要下床。
“等等!”蔣京津趕緊攔住,“這是你說的啊?”
讓傅元初狗叫什麼的,對她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拖著腳步,蔣京津用懷疑的眼光一直盯著傅元初,終於慢慢挪到門口。
“往後一點。”傅元初指揮。
蔣京津依舊不明所以,還是照做。
看傅元初裹著被子跳下床,她樂呵道:“喲,傅元初你今天到底抽什麼風?spay七仙女?”
還沒樂呵明白,就見門在面前急速被甩上,順帶起了一陣風,讓她差點聽不清傅元初的聲音:“抽讓你走遠點的風。”
蔣京津:?
“你們倆又吵架了?”吃飯時候,林女士看著拒絕視線交流的兩個人,問道。
“沒。”
“誰稀罕。”
得到兩種否定回答,林女士瞭然,不問了,自顧自開啟電視,遠離戰場。
始作俑者傅元初不動聲色抬眼,對面蔣京津正在啃剛才拿過來的櫻桃派,一張嘴塞得鼓鼓滿滿,和剛剛爭奪戒指的時候比,倒是一樣的活躍。
沒搶過,影響的只是她的語言系統——僅限於對他的。
就這麼到下午,老蔣和老傅下班,顧女士也從同學聚會回來,幾人一塊兒整理著去桐城要帶的禮物,看到傅元初和蔣京津,也是同樣的想法。
四雙眼睛好不掩飾看戲的想法,往同一個方向看過去。樓梯上,傅元初正幫蔣京津把箱子從二樓搬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偏誰也不跟誰說話。
老傅壓低了聲音:“不然這次回桐城,再去看看?”
過幾天,傅家那邊有一個親戚的小孩兒滿月宴要參加,恰好國慶期間有位老蔣老傅曾經的老同事要調任升職,組了個聚會,兩家索性就沒再去湊長假旅遊熱潮,約著直接回桐城過節。
老傅說的“看看”,是戲稱要像小時候一樣,再去廟裡給兩人看看八字。
“堅定唯物主義。”顧女士嘴角壓不下去,又覺得他大驚小怪,“除了高三那年太累消停點,一一跟京津不是一直都這樣。”
老蔣也在旁邊點點頭表示贊同:“隨他們去吧,待會兒出門應該就好了。”
要那天不打了,才真要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