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還拿什麼臉面去面對自己心愛的姑娘。
滿腔的悔恨,哽在喉間,咽不下去,卻也對自己的母親說不出來。
“跑了?怎麼可能?往哪跑的?”
趙淑芬一聽,不是憑空不見的,而是跑了,心中的害怕頓時少了一點。
對著蹲坐在地上的錢興華責問道。
然後,就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木頭,再抬頭看那窗戶。
“啊喲喂,這木頭咋就這麼不牢固呢?興華啊,咋個辦辦?要不,我們去追追看,這丫頭,一準回她自己家去了!”
趙淑芬看到那窗戶被擰斷了木頭的景象,一拍大腿,心疼又急吼吼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就算這丫頭跑了。
她在自己家待過,總不可能辯駁。
“別說了!”
錢興華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朝趙淑芬吼道。
趙淑芬先是一愣,然後也跟著坐倒下來,拍著大腿哭喊起來:“你居然為那個死丫頭跟我兇?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帶大,好心想幫你娶個媳婦回來,難道還有錯啦?你為了一個心思都不在你身上的丫頭片子,就這麼對待你親娘?哎喲喲……這日子沒法過了!”
“好了,吼啥呢?讓周圍鄰居看笑話。”
錢振中抽著旱煙杆子,用力一敲房門,把趙淑芬的哭嚎聲給壓了下去。
“走,去朱家,跟他們說清楚。”
錢振中見自家婆娘的聲音小了下去,這才彈了彈衣服上並沒有的灰塵,然後對錢興華招呼道。
之前的事情他預設了,卻沒想到那小妮子居然敢逃跑。
不過跑也沒關系,反正遲早是他家的人。
這次去,直接就讓那朱玲玲別讀書了,結婚算球。
錢振中對女人讀書的事情很是反感,要不是朱家條件好,又聽了媒人說了,等朱玲玲回來。
至少也能當個小隊會計,雖說他不喜歡女人拋頭露面。
但是,能賺錢又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