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雒陽城北方數十里外,一名斥候騎兵臉上佈滿急色的賓士。
在兩百輛牛車前,這名斥候緊緊的拉住了韁繩,戰馬吃痛下緊急停住了腳步。
“回稟司馬,前方是主公的飛熊軍和幷州牧丁原麾下的狼騎在交鋒!”
沒錯,這正是一路晝伏夜出趕路的背嵬軍將士。
“司馬,我等前往支援主公吧!”
郝昭興奮的翻身上了牛車,望著吳謀急色的說道,眼中的戰欲一覽無遺的流露出來。
背嵬軍自創立以來只與一群不入流的叛軍交過戰,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敵人是馳騁草原的幷州狼騎,論戰力並不弱於主公麾下飛熊軍。
吳謀並未理會郝昭,而是抬頭看著遠方問道:“可知是何人領軍?”
那斥候回道:“小人不知,只是那支軍馬打的是‘呂’字大旗!”
呂布!!!
吳謀眼睛一眯,跨步上了牛車道:“斥候帶路,繞到敵後,以雁翎陣進攻!”
“諾!”斥候應答道。
六百將士迅速著甲,手持陌刀站於車上。
兩百牛車,一輛三人,一人駕車,兩人進攻。
“先生,我們怎麼辦?”董白怯生生地問道。
吳謀瞥了她一眼,調笑道:“之前你不是還說要上戰場嗎?怎麼?怕了?”
董白小嘴一嘟,臉漲的通紅,辯解道:“誰、誰說我怕了?我、我才不怕!”
“是是是……”吳謀捏了捏她的臉,臉上掛著笑意。
此時躺在牛車上的皇甫嵩突然出聲道:“吳司馬,若是上陣,我二人怎麼辦?”
說完還一攤手示意自己和皇甫酈都沒有武器和鎧甲。
自從出了武威以後,吳謀就將捆綁二人的繩索解除,允許他們在背嵬軍士卒的視線內活動。
這一路上皇甫酈倒是一言不發,而皇甫嵩則對董白起了興趣,一有時間就代替吳謀教授功課。
吳謀是樂的自在,但苦了董白了。
吳謀對其的教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皇甫嵩是一個真正的大儒,教導起人來是絲毫不手軟。
“我等直接前往飛熊軍後陣,去見我家主公。”吳謀朝前方的駕車士卒示意一下,立刻有人去向郝昭稟報。
而這輛車則是脫離大軍,朝不同的方向駛去。
……
呂布滿臉狼狽連連催動胯下的戰馬早已氣喘吁吁。
而典韋也好不到哪去,同樣是精疲力竭,只是戰馬還是神采飛揚。
雙方計程車卒早已停戰,皆是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這對非人哉的猛將。
後陣的董卓看著相互僵持地兩人,問道:“已經兩刻鐘了吧?難得見洪飛使出全力,這呂布居然不弱於洪飛!”
李儒算了算天色,又看了看戰場道:“差不多三刻鐘了,呂布的馬已經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呂布的馬便蹄子一拐,眼看就要翻倒在地。
典韋眼中精芒大盛,手中重戟揮下……
“鐺~”
一把鉤鐮刀突然冒出,將典韋的必殺一招給擋下。
隨後呂布則被迅速趕來的親衛救下。
典韋一聲嘆息,這次他是藉著戰馬才擊敗呂布的。若是呂布也有一匹寶馬,到時候敗的就是他典韋了。
再抬頭看著眼前這人,只見一個手持鉤鐮槍,身披精鐵甲,劍眉星目,樣貌堂堂的將領坐於馬上,警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