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韓遂也是不停地派人前往陳倉的城牆之下擂鼓放火,不管有用沒有用,反正就是不讓陳倉的人能休息好。
為明日的攻城做好基礎。
他哪知道人家也是分批次執勤的,這樣跟本打擾不到人家,反而會讓他們更加同仇敵愾。
第二天用過早飯後,叛軍又一次來到陳倉城城牆之下,叛軍首領之一的馬騰果真是親自揮軍攻城,自己帶著親後押後督戰。
這麼一來,守城的守將卻是感覺壓力倍增。現在攻城的叛軍根本就不像昨日一樣軟弱無力,彷彿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嗷嗷叫著蟻附攻城,渾然不在乎生死。就連馬騰帶來的羌兵都全部壓上。
後方的韓遂看著攻城的形式,都是點點頭,以這樣的攻勢他們能趕在朝廷援兵到來之前拿下陳倉城。
城牆之上
“都尉大人,叛軍的攻勢太猛烈了,陳倉怕是……”都尉身邊的一名隊率有些擔憂。
都尉斜眼瞥了這名隊率一眼,
“鋥~”一顆大好的頭顱飛出。
“亂我軍心者,死~”毫不留情,這就是李儒所說的慈不掌兵。
“去請縣令大人來,為將士們鼓氣。”
“諾!”
那陳倉縣令雖不通軍事,但也是歷經過數次叛軍攻城的人了,接到都尉的口訊,立刻帶著家丁登上城樓。
那縣令在都尉的授意下,手一撩袖袍,拿起鼓槌,
“咚~咚~咚~”
城上的守軍一時間也是士氣大振,又重新將攻上城樓的叛軍壓了下去。
是夜
“唉,漢慶”文人打扮的縣令嘆了一口氣道:“為何這叛軍攻城突然如此猛烈?”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白日鎮定指揮的陳倉都尉彭渤彭漢慶,此時的他身上甲冑未卸,腰懸長劍,好不英武。
“叛軍定是想在援軍到來前能夠破城,否則若是朝廷大軍一到,只怕這邊章等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是,之前皇甫將軍不是來信說……”縣令穆幹側身瞧了瞧門外,刻意將聲音壓低。
彭渤連忙擺手示意:“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出去,必會軍心動盪。”
穆幹用手指輕叩桌案,面色惆悵道:“那我等該如何守城?”
“不礙事,我陳倉城池堅固、兵卒精悍、糧草充足,叛軍是不可能攻下來的。更何況有皇甫將軍的大軍在外,彼輩不敢全力攻城。”彭渤不屑的搖了搖頭。
縣令看著外面夜色正濃,“也罷,我不通軍事,守城的事就交給你了。”
彭渤明白了他送客的意思,站起身道:“你放心吧,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說完便快步朝外走去。
次日下午,陳倉城往南約五十里裡的官路上。一條土龍由遠及近,滾滾而來。
處於大軍中央的皇甫嵩看了看周圍的地勢,指著一旁的山頭對自己的從子堂侄)說道:“酈兒皇甫酈),傳令下去便在那處安營紮寨,靜候時機。”
皇甫酈拱手應諾,隨後打馬回身去後軍傳令。
四萬大軍就地安營紮寨,董卓帶著李儒去皇甫嵩大營議事了。
吳謀則是讓親兵準備上山打獵,卻突然有西涼軍的探子稱有事稟報。
董卓和李儒一離開就屬吳謀這個司馬最大了,探子自然是向他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