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菌菌沒有離開聞家,只能是有人使用了高科技的伎倆。”到於目的是不是把人支開,這個也只是一種可能性,畢竟裡面漏洞太多,有些說不過去。
霧濛濛的浴室裡,矯健而肌理完美的男人赤腳立於鏡子前,伸手輕輕地抹了一把霧濛濛的鏡子,立馬出現了那張英俊的臉龐,目光陰沉。
那麼,對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且,聞家的戒備太過鬆散了,安全性並不高,容易讓人有機可趁。
“但是,為什麼呢?”白亞腦子開始打結,費這麼大勁耍他們一幫人?
在鏡子邊上一筆了畫寫了個字,展卓航口氣不變,“沒事,我會查。”只要對方是人,他就有辦法揪出來。
“噢。”不知為什麼白亞覺得一瞬間心有點安定,覺著好像……有人扛著事不用他操心了的那種灑脫?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這種奇怪的心理,往後白亞有事也會主動找人家了,完全不記得那可是號稱商業帝國國王,日理萬機忙成了三頭六臂的怪物都無法比擬那種超級大忙人。
白亞其實特別想跟他說,菌菌雖然好像沒出去過,但那頭褐紅色的頭發一晌之間長得無比的長,簡直驚人!
但是不能說,對方還不知道菌菌的本體,而且,就算說了身為普通人的展卓航也不可能知道原因的,無法找人討論這種異象真的很難受。
後來的一連幾天,楚曦的狀態都不太好,導致沒人敢去追問菌菌那半天消失去了哪裡,又或者是真的呆在家裡哪都沒有去。
其實要真問,菌菌也答不上來。她自己也很茫然,只是睡了一覺罷了,可是又感覺自己似乎離開過,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還有一點讓她困惑的是,除此之外,身上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哥哥的氣息,讓她更加迷茫了。
自己身上為什麼會有哥哥的氣息?
“在想什麼?”楚曦送走了家庭教師回來就看到菌菌坐在那兒發呆,走了過來將 桌面前的點心和水果往她面前推,然後坐了下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那頭鋪滿一身的長發,在過後幾個小時裡幾乎肉眼可見的在變短,最後差不多恢複到了原來的長度,神奇得不得了。他認真看過,比原來的長了一些,原來只能在頭頂紮兩個小揪揪,現在完全可以從後面把頭發給綁起來了。
這種變化沒讓菌菌有太大的反應,她只是在起初呆呆地問,“頭發長長呀?”
大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後,她立馬就釋然了,彷彿這種超級不尋常的變化並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似的,特別淡定且接受能力無比的強大!
“在家悶了這麼多天,要出去玩嗎?”從思緒中回神,楚曦繼續問。
也許是感受到楚曦的不安,菌菌這幾天尤其乖巧,甚至連這屋子都沒怎麼出去過,堪稱貼心小棉襖。
貼心小棉襖笑得甜甜搖頭,“在家看電視呀。”
可以不出去的。
揉著小腦袋的手一頓,楚曦低頭看著小家夥嫩嫩的小臉,有些心疼,“沒事,我們出去玩。”
他知道,菌菌比誰都懂事。
那天,他們去了遊樂園玩了一天。菌是那種要麼不出來,出來了要玩就玩盡情玩的型別,盡管出門前十分矜持說要待在家裡,可到了遊樂場她玩得比誰都暢快,小嘴咧得大大的,雙眼彎成了兩月牙。
看起來無憂無慮天真又爛漫。
和她相比,小狐貍就顯得拘謹多了,除了天性不太喜歡人類多的地方之外,還一副要保護好菌菌的姿態,這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莫名的就被他攬為自己的責任。
盡管菌菌並不需要誰來保護,但很奇秒的,大家都不自覺地想護著這個可愛的小團子。
時間過得飛快,已經來到了五月,離菌菌莫名消失大半天過去三個月了,即便是展卓航也沒能查到有用的線索,這讓他除了自己腰間那東西以外,頭一回感到了挫敗。
而春晚上那張所謂的哥哥這事,倒是進展得很順利,聞喬已經讓人查到了。
是一個小青年,一臉茫然地看著滿屋子的名人,拘謹又害怕,心裡堆了一大籮筐的臥槽,面上還得努力拼命掩飾,十分不容易。
讓人當場呆滯的是,菌菌看到那小青年,反倒一臉茫然看向聞喬,“這不是哥哥呀。”
“可是……”淩可可想說,查到的就是這個人啊,而且本人看到那個鏡頭時也承認就是他本人,怎麼就不是了呢?
聞喬卻給她使了個眼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等把不相幹的外人送走後,他們才開始討論,並沒有得到結果,菌菌堅定地認為電視上那個就是哥哥,而當電視上那個人出現在面前時,她又拒絕承認那個人。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白亞坐在一邊,故作高深,被他姐一掌拍了過來。
“好好說話!你是不是知道怎麼一回事?”普通人類的事情,再難她都能找到辦法,可當下很 顯然有些超出她的認知與能力範圍了,這就很讓人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