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武力,齊國再出十個武俠營又何懼!
動手之前,唐安先把周老爺子請來,商量了一下:“老爺子,您可能要給我準備點人手了,我們天澤軍五路攻齊,每下一座城,每多一寸地,您都得派人手過去,管理我們天澤的新領地!”
周老爺子明白唐安的意思,但猶豫了一下,說道:“王上,我們天澤,如今已經是割據一方了,勞民傷財、流血拼命地去攻伐齊國,不值得啊,想那始皇帝嬴政,不也只是驕縱了一時,要受六國百姓甚至秦人的唾罵麼?”
老爺子是在勸唐安,咱們從一個村裡的村夫到今天做了王相之位,已經可以了,再有攻伐,恐怕會有天譴的。
“齊王確實可恨,但每一次,他不是都敗在我們手下了麼,相信,他以後就不敢了。”周老爺子又說了一句。
唐安也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但考慮了一下,說道:“老爺子,如果天下太平,做天澤的王和在關驛村裡做一個小民百姓,對我唐安來說是一樣的,如果沒有紛爭,我唐安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用數萬數十萬條人命,去做我那個虛幻的夢的,如果……我不出手,這個楚漢,會死更多的人的!”
周老爺子忽而想到了唐安山神使者的身份,十分相信他言語中預料到的大戰紛爭,別的不說了,只躬身道:“王上盡可放心,只要周昆活著,您所到之處,都會有我天澤官吏的供奉,臣下告退了!”
唐安也忽而意識到,周老爺子的頭發已經花白,蒼老了……
跟周老爺子談完,唐安又分別找周鐮和正東談了談。
找周鐮談的,自然是錢糧的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盡管天澤軍已經升級成了神器軍,沒飯吃,還是不行的;找正東談的,是穩定的事,有自己在,周老爺子和周鐮兩派已經好多了,唯獨這個周鐮,咬了一個又一個的,有時候連自己人也咬,唯恐天下不亂。
找這三個人談過話,天澤後方就不用擔心了,唐安馬上召集了五位將軍,來議事。
進王上營帳的時候,五位將軍臉上的神色是不同的:
周金好將軍帶著些不快,她這是因愛生恨了,憑什麼啊,讓一個看不上我的男人當王、當統帥,那以後我男人怎麼辦;
周驁將軍帶著些興奮,少將軍敗章邯名揚天下的噓頭,好像在自己身上停留的太久了,再不換個新的頭銜,麾下將士們都沒談資了;
周通將軍帶著些歡喜,咱家王上真是屬土鼈的,動不動就在家裡趴著不動了,不打仗怎麼能行,我還得撈好處呢,我麾下的將士們也得撈啊;
橫廬將軍帶著隱憂,到今天,才知道王上的志向不止一國一地,且,他一定不是想學那始皇帝,而是要超越那始皇帝,在這個志向之下,不知會有多少將軍命隕、士卒捐軀,我們的榮耀是用鮮血澆灌的;
寧成梁帶著些倦意,好久沒有殺人了,身子都乏了!
“眾將軍聽令,三日後,我天澤軍分五路攻齊!橫廬將軍率部攻歷城,周通將軍率部攻贏地,攻取之後,兩軍統一作戰,橫廬將軍為主將,周通將軍為副將,合力攻取膠東;寧成梁將軍攻習原,周驁將軍攻武城,周金好將軍攻霍城,三軍皆由我指揮,拿下濟北!此戰,只許進、不許退!聽明白了沒有?”
唐安在心裡已經把攻齊戰略演練了幾十遍了,自信,除非是武力上有變數,否則一定能拿下齊國,到那時候,天澤領地將擴充一倍之多啊!
“諾!!!”五位將軍同時低吼,作為將軍,他們就應該在戰場上馳騁。
三日之後,黎明時分,天澤軍兵分五路,一起朝齊地開進了,風起時,捲起了滾滾黃沙,再大的風沙,也漫不過天澤的旗幟,因為旗幟之下,有十萬慷慨悲歌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