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自認,能多偷看兩眼,已經是福分了。
張良是何等機敏的人,察覺到這位若公時不時地還偷看自己,就不解了,啥意思啊,您這兒缺壓寨駙馬麼難道是?
“隨行的兵士弟兄,就留在青陽城裡吧,周顯,派個人囑咐一聲,一定要好好招待這些弟兄……子房先生,請您隨我去天衛城吧。”因為中軍帳設在天衛城,那裡一下又招待不了那麼多人,唐安覺得自己這樣安排,算是很周到了。
可是,他這剛請人家進城,就要分人家的兵,不大像話吧。
張良拱手道:“不知若公這樣安排,是何用意?”
“啊,忘了跟您解釋了,我的中軍帳設在天衛城,那裡還在建設之中,招待不了這麼多兄弟,請您一人前去,確實有點唐突了。”唐安挺尷尬,覺得自己挺笨的,還在天下第一聰明人面前,把事辦錯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若公的意思辦吧。”張良回答的太快了,一般人,肯定還在反應之中。
“一定要招待好兄弟們啊……”轉去天衛城時,唐安又囑咐了一遍。
路上,唐安不敢多說,張良也不好多說,一行人就這麼聽著噔噔的馬蹄聲,去了天衛城,但張良在沿途這一路上,把很多東西都看在眼裡了。
進賬第一句話,張良說的就是:“若公雄才大略,真非一般人物所能及也,倘那陳王,能有若公才略之三四,暴秦滅矣!”
這話誇的太厲害了,誇的唐安都快找不著北了,心裡突突的,強裝鎮定問了一句:“子房先生,何出此言啊?”
“張良一路走來,但見天澤境內,百姓安居樂業、兵馬糧秣齊全、風土遠勝七國,若公之才略,才當為天下之首啊!”張良很是有些自嘆不如的意思,這些事,他可辦不到啊。
哎呀,怎麼還越誇越厲害了,自己不過是在後世天朝多獲取了一些前人精華而已,唐安一緊張,話就走心了:“那子房先生,可願與我共築天澤福地?”
話一出口,唐安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子房先生可是一直想複立韓國的,後來也是不得已才從了沛公,此時,怎麼會留在天澤呢?
果不其然,張良拒絕了:“暴秦未除,韓國未複,張良只能拜謝若公的一番美意了,告辭!”
“子房先生來到我這兒,連一杯酒水都沒喝,怎麼能走呢……”唐安慌了,要留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良才疏學淺,不及若公一二,長留天澤,不過庸庸碌碌而已,然,若公此番盛情,他日張良必有報答!”張良是覺得自己留在若公這裡,既施展不了才華,也不可能讓若公出兵為他複國,自然還是早早走了的好。
“子房先生,咱們可以從長計議嗎,其實,您還不太瞭解我……”唐安那個急啊。
正在這時,野外看片歸來的和尚道士進門了,正好堵住了張良的去路,智慧和尚掃了張良一眼,隨口就是一句:“喲,施主慧根不淺啊,願意消發為僧隨老衲修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