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司空祥馬上就想到後果了。
他是來幫張楚王到天澤招兵的,回去卻成了若公派到那兒要兵的人,以張楚王的脾氣,非把自己推出去斬了不可!
見時機成熟了,唐安在背後,偷偷地擺了擺手。
一個滿身是血的傳令兵上場了,撲騰跪地,大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秦兵馬上就要攻入衛澤山了,請主公快做決斷!!!”
“他喵的,跟秦兵拼了,兄弟們,都跟我殺回去啊!”唐安拔出長劍大喊,最可怕的是後面一句:“把張楚王的使者也帶上!”
“若公,若公……”任憑司空祥怎麼呼喊,抓住他的兩個兵士,就是不放開他,把他架到馬上,拍馬走了。
一步三回頭的,司空祥還是跟著唐安一行人殺回了衛澤山,在最前線搏殺的將士,趕緊來報告:“主公,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打退秦兵的沖擊了,再來一次,不是咱們死,就是他們亡了!”
“那就殺吧!”唐安登到高處,大義凜然地喊道:“將士們!兄弟們!暴秦無道,不知殺害了我們多少父老,今日我們與秦兵決戰於衛澤山,就算全部身死,也值了,待秦兵上來時,一起跟我殺啊!”
“殺!殺!殺!”喊殺聲震天,是‘殘存的’幾千兵士。
眼望著對面平原上,黑壓壓的秦兵,司空祥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有什麼那就得說什麼:“若公,我覺得,我是能從張楚王那兒給您求來援兵的?”
“是嗎……”唐安從高崗上下來了,從之前的殺氣騰騰變到有點感激了:“使者大人,事關我們天澤義軍的存亡,您可不能騙我啊?”
“不會的,斷然不會!司空祥雖不是什麼名士,道義還是會講的!我說能請來,就一定能請來!”司空祥純屬胡說,他就是想逃命去啊。
“那好,您快去吧,告訴張楚王,不用太多,只要五千兵士就行……周驁,快護送使者大人去陳縣!”唐安下令了。
“諾!”周驁帶上兩個士兵,把司空祥帶走了。
這時候,司空祥早忘了什麼使者使命了,跑的比兔子還快呢……
兵,憑他司空祥是求不來的,但也不能讓陳勝老哥派兵來佔了天澤,半路上,唐安又派人去了,給司空祥送去他那些隨從,又說,我們若公打勝了,只是傷亡太大,短時間內無法去投張楚王,但我們都會跟隨張楚王的旗幟的,還有,萬一我們天澤再有難的時候,使者大人可一定要幫忙啊!
最後這一句,又把司空祥嚇的快走了許多,路上,他只在想著該怎麼跟張楚王解釋天澤的情況了,不過,天澤若公那個人,還是不錯的……
哼,想讓我認你為主,想讓我麾下的這些將士為你去賣命,陳勝老哥,算盤打錯了!
聽說,邦爺曾往儒生的帽子裡撒過尿,那咱這一招如何?
不是鄙視儒生啊,只是形勢所迫,說到底,唐安也是個儒生呢。
送走了張楚王的使者,唐安又派出了數百耳目,去打探張楚軍和秦軍的動向,因為天澤領地的劃分,改變了原來的格局,戰火,隨時都有可能綿延到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