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新抿嘴一笑,“你呀,也就只有我這樣的女人能選得上你了,不然你還想去找誰?”薛澤笑著吻著了一下她的嘴唇,“行了,我只要有你也就夠了!”
正說著歐陽菲走了過來,薛澤一見就亮了眼,她今天穿了一件露胸的曳地長裙,淡綠的顏色如同雨後的青天,更襯得她膚如凝脂,眼波含情。
她同沈曜打了招呼,沈曜道:“歐陽小姐今天更美了。”歐陽菲臉上的笑容在這瞬間凝固了一下,眼簾也低垂了下去。
“曜哥,什麼時候認識的這樣的美女,怎麼也不介紹給我,太不夠意思了吧?”薛澤憑直覺得出眼前的這個美女肯定和沈曜有一腿。
整個白天沈曜都在與薛澤他們胡纏,要看也只能在人群中看上範雪晨一眼。但是範雪晨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幾乎落在了沈曜的心裡。
午宴的時候,沈曜也陪坐在首席上。他看著範雪晨舉著酒杯喝著眾人敬的酒,心裡竟然起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沈先生,”白玉薇笑吟吟地朝他走了過來,說:“我和雪晨敬你一杯。”白玉薇先與他碰了杯,又說:“這次的畫展這樣成功,我和雪晨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
沈曜雙眼注視著站在白玉薇身邊的範雪晨,見他微垂著頭,也不看自己,心裡就有些惱恨——難道他真的就這樣不在乎自己嗎?
“範先生也是向我敬酒來了嗎?”
範雪晨聽到他的話,也不回答,只是與他碰了碰杯子,然後就舉著杯子往自己的嘴裡灌著酒。
在將近喝到一半的時候,沈曜終於忍不住伸手按住了他,說:“你喝這麼多幹什麼?”
範雪晨抬起了有些發紅的眼睛,說:“不是要喝酒嗎?”
“你喝一口就是了……”
範雪晨就低了頭抿了一小口酒。那紅酒的豔麗沾在他的唇上,又增添了幾分魅惑的味道。
沈曜見他這半天下來也沒有笑過,反倒是神情有些沉鬱,似乎並不顯得很快活,不由低聲問道:“今天的畫展很成功,你應該覺得高興,是不是?”
範雪晨卻冷冷淡淡地道:“是嗎?”
“你不喜歡?s市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裡了。”
沈曜見他抿著兩片薄薄的唇就要走開,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對他道:“雪晨……”
範雪晨與他對視了一眼,雖然只是很短暫的一眼,但是沈曜卻彷彿從那雙淡褐色的眼眸中看到了他的孤獨與高傲。
他一時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麼,只能關懷道:“你的身體好了嗎?”
“嗯。”範雪晨輕輕答了一聲。
“你穿成這樣真的很好看、很特別……”
“玉薇讓我過去了。”範雪晨說著輕輕掙脫了他的手轉身走了。
“曜哥,你在和他說什麼?”身後薛澤的走搭上了他的肩膀。“他這個人真有些怪,既不會笑也不會說話,活像個木頭人一樣,你說白玉薇怎麼會看上他?”
薛澤見沈曜還望向範雪晨那邊,就又接著說:“如果讓我和他在一起呆上個一天,我準會被他活活的悶死!”
“哼,”沈曜轉過臉,也不知道是在氣他還是在氣範雪晨,說:“你以為你入得了他的眼?”
“喲,他當他是誰?不就是個畫畫的?”薛澤不服氣了,“我好歹也是恆兆集團薛大少,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就入不了他的眼了?”
“你少在這裡胡說了,喝你的酒去!”
“曜哥,你這不對啊!你怎麼像是在幫著他……”
沈曜推著薛澤走到其他的桌上,拿著酒杯回來時,卻不見了範雪晨的身影,只有白玉薇陪著在那邊談笑風生。
沈曜悄悄走到白玉薇的身邊,低聲道:“玉薇,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了?”
“雪晨喝得有些醉了,我讓他去樓上休息了。”白玉薇那泛著酒紅的眼尾滿是風情地向沈曜挑了一下,“如果沈先生得了空,不如去看看雪晨,他才大病初癒的,我真有點擔心他。”
“沈大公子在和白小姐說什麼悄悄話啊?”一些人向他們這邊望了過來,白玉薇就拿著酒杯笑著朝他們走了過去。沈曜趁著眾人的焦點都在白玉薇身上,對身邊的人敷衍了幾句,就放下酒杯走了。
不管如何,沈曜的一顆心始終還是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