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梁坤:“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表面上還在,內裡已經空空如也。”
林琅掛了電話。
當天社交平臺上他的最後一條狀態:煩煩煩氣氣氣。
粉絲:絕對是被盜號了。
有幾千萬粉絲的明星轉發,文章傳播力驚人。所謂的知情人不斷冒出,幾年前的小道新聞都被翻出來,何佳意也不出意外被挖了出來。原名葉蝶,在網上發表過不當言論,做過第三者,捲入過刑事案件,繼承了去世前夫的財産一年後再嫁。
“不要看了,有些人惡毒到了骨子裡。”謝鷹隆將何佳意的手機蓋到桌面上,寬慰她,“人總是犯錯的,你不僅改了許多,而且越變越好了。不要給自己找不快,一弦剛才說想你,去和他說說話吧。”
何佳意鼻子酸酸的,忍住眼淚和謝一弦影片。
謝一弦活力滿滿,小尖嗓依然很聒噪,“我不用去幼兒園哦哈哈!浩浩羨慕死我啦!爺爺奶奶給我買了好多玩具。爸爸說媽媽最近心情不好,我給媽媽畫了畫哦,超級好看的,明天就給媽媽寄過去。”
何佳意誇了幾句謝一弦,最後怕哭出來,找藉口關了影片,之後緊緊抱著謝鷹隆。
謝鷹隆請假陪她在日夕區解決事情,謝一弦現在和爺爺奶奶住,很懂事沒鬧騰要爸爸媽媽。何佳意覺得自己前半生的黴運都是為了攢後半生的幸運,這樣的幸福她不願意失去。
“包律師已經和對方他們聯絡了,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庭外和解很容易,不要擔心。”謝鷹隆輕輕拍著何佳意,“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不慌。”
“嗯,我會放輕松一點。”何佳意打起精神。她以為自己會直接對上七年前的案子,不料收到的法院傳票是告她侵犯名譽權。要她為多年以前罵過虞蔚的事道歉,並賠償一元。
曾經的謊言成真給了何佳意很大的底氣。她心想展培風沒能啟動七年前的案子再審,所以才會拐彎用民事訴訟來找她茬。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何佳意對自己說。放大心中的無畏,她對謝鷹隆說:“那個展培風從前就是混混,他就是因為坐牢恨我想報複我。鷹龍,我不想接受採訪,你替我,幫我揭開展培風的真面目。”
謝鷹隆:“好。”
何佳意與展培風都是能扯一堆汙點出來的人。何佳意沒什麼可挖了之後,展培風就開始被扒了:逃課,打架,早戀。為他說話的人有些說不出口了,何佳意在品行方面改過自新,良家婦女的形象凸顯。
“我就不懂了,葉死了老公怎麼就不能再嫁人?二婚招誰惹誰了?前夫上沒老下沒小,她憑什麼要一直守寡?醒醒啊大清亡了。展小小年紀交過多少女朋友?他女朋友有哪個是好鳥?男的濫情就不允許女的多情是什麼邏輯?”
“案子判錯了為什麼不重審,是不敢嗎?可憐我琅妹趟渾水了。”
“兩邊都是狗咬狗一嘴毛,不站隊,吃瓜靜靜看結果。”
……
“我很好奇,你家境好,從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差,為什麼往不良少年的方向發展了?”江梁坤圍觀展培風被扒出來的細節。小時候神童一個,初中作天作地還考上了日夕一中,長得陽光帥氣,好好學習未來一片光明。
展培風散漫地回答,“沒有人教我對錯,我向往江湖義氣,酷。被罵我活該。”
畸形的成長環境,他聰明伶俐,帥氣多金,做錯了什麼都會被原諒。自大驕傲,任性妄為,跟了虞蔚之後才收斂許多。
“嘖,真幼稚。”江梁坤回憶起被小屁孩折磨的痛苦回憶,“還是成熟好。”
“我來了,我們出發吧!”查曉沅左手握拳向上伸,大聲宣告。
又一個小屁孩到來,江梁坤被她的妝容嚇到了,“你臉怎麼回事?”
素面朝天二十一年的查曉沅,最近開始學習化妝,結果不盡人意。對自己的臉,她很心虛,“為了給對方律師一個下馬威化的。”
江梁坤:“……”
就這樣,一個禿頭領著一個不情不願,隨時可能暴躁起來的危險人物和一個熱血過頭,臉上又紅又紫的傻丫頭出門去見敵方律師。
江梁坤:心累。
作者有話要說:
案件參考了日本的禦場殿事件,國內的聶樹斌案和於歡案。
最後決定放飛自我瞎寫了。
【手動加粗提示】:本單元所有涉及法律方面的知識都是我在現實的基礎上瞎寫亂編的。二審終審不變,確實有誤的案件重審方面都是編的。
特地告名譽,一是展真的想給虞蔚爭口氣,二是推動重審。
最後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