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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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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不辭辛勞親趨玉趾,敢問有何吩咐?”

“收些銀子花花,順帶問幾句話兒。”聶十七點了點案上攤開的話本,“昆侖雙姝、峨眉道姑、魔教聖女……你這故事編得香豔哪。”

說書人兼代掌櫃白老五唯唯:“老大有所不知,當今時興的都是這個套數。”

“少跟我耍貧嘴。”真掌櫃聶十七翻看他呈上的賬簿,“讓你打探的事兒有眉目沒有?”

白老五忙道:“有了有了。上月京城裡流進三個本子,分別講了十七刀的早年行跡、欒陽秦氏滅門慘案、滅諦刀譜秘辛,傳書者不知幾何,聽過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我搞來底本一看,上頭說十七刀之所以能削去赤練老魔的項上人頭,是因他先一步參悟了秦家從不外傳的滅諦刀譜,乖乖,往深裡想可不嚇煞人啦!”

聶十七將嘴裡的花生米分了屍,拍案叫絕:“好一個明褒實貶居心不良微言精義曲盡其妙千裡殺人刀不血刃的春秋筆法!”

白老五這人精哪裡聽不出他是說自己辦事不力,撓鼻尖賠笑:“始作俑者麼,我也盡力去問了,有的說是個八尺虯髯漢,有的說是個玉面小郎君,有的說是個跛腳老虔婆,有的說是個圓臉俏姑娘……真不是我力有不逮,是這事兒根本查不了呀。這十七刀也就是老大的本家,不至於這麼急吧……你看這夜黑風高的,不如先讓小的熱個枕頭?”

“那我親哥,你說至不至於。”聶十七扯了個謊,掂了掂不知幾時取下的刀,拔出半寸,“舌頭捋不直是吧,咱動點兒真格的。”

白老五脖頸一鎖:“等等,有話好說——哎不是,咳、咳,您請、您老請。”

“那兩條漏網魚兒呢?還有白日裡那個,”聶放含混地冷哼,“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我這是真不知道呀聶大爺……‘笑風生’名號打響起就沒在活人前露過面了,‘咷笑浮屠’倒是還能和一月前的那批和尚沾上關系;那什麼‘小姑娘’,我就同她搭了幾句話,您不是強人所難嘛——哎哎,聶爺您悠著點兒!允、允我再想想!”

聶十七拱手道:“您老請。”

“這姑娘說十七刀是武中瘋的徒弟,對他還挺不服氣的,我看啊,要麼是十七刀未謀面的師妹,要麼就是想做他師妹卻沒成。她身邊跟了個小郎君,聽口音是奚州人士……咳,不大像大門派的子弟。”

聶十七:“講我不知道的。你懂規矩,我不養廢物。”

白老五哭喪著臉傻了片晌,一拍大腿:“對了!劍!那姑娘背了把奇劍!我畫給你看——”他雖無武者根骨,卻有武人識見,又長於記憶,輕易便將記憶中的劍形與劍勢還原了出來。他越畫越起勁,溢美之詞也滔滔不絕地往外倒,“那式樣乍看粗笨,劍身兩邊卻是少見的薄、韌,不易磨損摧壞。器形和用材本非凡物,但那鍛劍的手藝才是真正絕了!咦,這花紋怎麼像個字——”

聶放搶走宣紙看了一會兒,又看了會兒津津樂道的白老五,突然朝他笑了下。

白老五回神時門窗大敞,聶十七已經收好盤纏走了。森森冷風如夾雪霰闖進屋內,他心有餘悸地抱著堪稱暖熱但早就被風吹冷的錦被,忍不住捲成了一隻打著寒噤的蠶繭。

——

因飽受聶放磋磨,唐洵章修得一身處變不驚涉險不懼的功夫,諸君列作一堆,獨他兩袖老成鶴立雞群著。他感念聶十七將自己撥拉成個人樣,又舍不下血裡鐫的宿怨,平日去白老五那日裡喝茶夜裡吃酒的黑店做活“貼補家用”說穿了就是聶十七的銀兩拐了個圈回到他手上,可憐小唐至今被蒙在鼓裡),偶爾做回鏢師賺個外快。他和城南的鏢局主人有些交情,假護鏢之名行暗查之實,一來二去便摸清了各大派間的彎彎繞。

秦家的案子是赤練宮的手筆不假,可長心的都明白裡頭有陰私。秦氏老祖與前朝開國名將宋鐸同輩,欒陽秦氏底蘊雖不及早成傳奇的隱世宋門,據譜系傳了三四百年,自有底氣以“秦門”二字立派。至晏啟之交,宋門業已凋敝,秦門巋然不搖,不想也知道它有多少保命法子。退一步說,秦門位於欒山南麓,外據天險,內有乾坤,覬覦秦門滅諦刀譜者雖有萬千,也只能幹想想。如此秦門,豈是一個赤練宮便能對付得了的。

滅諦刀譜得名於奇兵榜上的“鬼刀滅諦”,相傳由滅諦刀主所創,只傳秦家嫡系子弟。昔年秦門公子秦績丹田被毀,單靠滅諦刀譜所載刀式便可以一敵十,足見其是何等惹人眼紅。十數年前,赤練宮突襲秦門奪走刀譜,後聶十七為首的正道豪傑搗毀了赤練宮的老窩,卻無人尋得滅諦刀譜的下落。

前些時候,即距正道之首石盟主五十大壽還有一月光景,一個僧侶打扮的年輕人託鏢局護送一件給盟主的賀禮。天子晚年尚佛,每逢閏年,京畿輒興大佛會,數以萬計的浮屠與此佛門盛事,鏢局的人也沒多想。哪知旬日後平地起妖風,有謠諑說那僧人是赤練餘孽,而他託的鏢,正是滅諦刀譜。接著又有人說那僧人系赤練右使咷笑浮屠,是十七刀與其勾串共謀秘寶,所以沒能死成。

唐洵章就著篝火暖手腳,聽同行侃大山,暗罵了一句殺千刀的扯淡。幹糧只管肚皮不管麵皮,一幫粗漢吃飽喝足開說葷話,唐洵章年紀最小,又是唯一一個沒娶渾家的,有幾個起了說親的心思,便問他想找個什麼樣的婆娘。

唐洵章煩不勝煩,話到嘴邊卻滾得順溜:“年紀比我大,身手比我強,喜歡吃我做的菜,性子最好灑脫些……懶些饞些無所謂,我給寵著。”

眾人鬨笑:“得,兄弟你這不是在討媳婦,是供天仙哪。”

天仙未必有,祖宗倒是有那麼個。唐小哥面無表情,一人送了一拳。

篝火漸熄了。天空上寥寥地臥著稀疏的星子和圓得讓人神昏意亂的月亮,從馬匹和人堆裡飄來一股汗味,酸裡偏鹹。

唐洵章抱劍守著鏢車,想起十七,心裡發沉。再想想剛剛編的一堆胡話,又有點發苦。他掏出那張字條讀了三遍,神意稍定,少頃又嘆了口氣。

風向突變!

殺氣驟生,馬嘶突起。小徑上逼近一叢叢影影綽綽的人影,和衣而臥的鏢師齊齊圍過來,嚴陣以待。

唐洵章感到有人盯著他,心覺不對,一個鷂子翻身避開兩只冷箭,落地之際雙腳發力再起,躍上枝杈往下掃視。不過頃刻,下頭的人馬已亂得不可開交,但雙方勢均力敵,一時半會兒難分高下。草垛裡有四個持有臂上弩的射手,見一擊不中又失了矢的,正移目搜尋他的形跡。

唐洵章下樹拿最近的一個開刀,一刀斃命後立即拽住屍身擋住前胸,下一瞬就聽到箭頭入肉的噗噗聲。他有意將人引開,拖著倒黴鬼的前臂射中一個,背向鏢車跑了數丈。

身後冷兵交接聲由密入疏,想來是分出一隊來跟他的。

唐洵章肩膀被箭頭擦過,衣上有道口子,縫補一下還能穿。他默算距離在一棵老樹前停下腳步。忽有人高呼小心,他猛地一側身,便見一柄巨劍從脖子邊筆直飛過去,正好把一個家夥釘上了樹。

另一個被什麼玩意兒擊中了腿彎,打了個趔趄想追人,又被不知哪來的絲線牢實地從腰綁到腳,摔了個臉著地。

那日在茶館碰上的小姑娘雲雀似地跳到樹邊,不費吹灰之力拔下劍,打算故技重施,扭頭卻見同伴溫吞地卸了死士的下巴。她遺憾地搓搓手,小聲嘟囔:“得留活口,活——口。”

方欲大開大合打上一場的唐小哥:“……”

他捂住肩頭豁口收起刀,朝那少年道:“念七,把他肩膀卸了。我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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