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閱臉垮下去，沉默地接過，江聽寒拿來的冊子不是別的，而是她自己才整理好的物理的重要知識點。
程閱捏著冊子，笑了：“你是人嗎？”
江聽寒當然不會回答，她也跟著笑了下：“我先下去了，放學見。”說罷她抬起手小幅度地揮了揮。
“拜拜。”
程閱微微側身，探頭出去，看著江聽寒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才把眼神收回來。
“真是……”她咬了咬唇，想出個詞，“負責。”
說給自己補課就給自己補課，雖然沒有天天都待在一起坐在書桌前寫作業，但經常會都開了影片，然後各自解題。
程閱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會問江數聽寒，但在江聽寒抬起頭回答問題的時候，程閱又會因為覺得離江聽寒太近了而恍惚兩秒才能進入狀態。
一直暗戀著的人對自己這麼好，程閱光是想想就覺得又甜蜜又心酸了，就好像是一塊蛋糕外裹了層芥末，吃起來味道有點難以言喻。
晚上程閱回了家，吹好頭發以後，就又開始埋頭準備複習鞏固了，江聽寒給她的冊子她還差好幾頁才能完全看完記完。
這過程無疑是枯燥無聊乏味的，但同時也有了許多樂趣。
程閱戴著耳機，她不是聽歌，而是又在跟江聽寒影片，但她忍住了自己不看江聽寒而是看著冊子。
學習重要！學習重要！學習重要！程閱心裡默唸了三遍。
“閱閱，這型別的題你現在還會錯嗎？”江聽寒的好聽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程閱抬了抬眼，看著ipad上的江聽寒，眯了眯眼睛，問：“你倒是說是哪個型別啊？”
“有機化學這塊。”
程閱想了想，回答：“沒什麼大問題。”
“好。”
彼此又都沉默下去，都在安靜的複習著。
江聽寒因為要給自己補課，所以也比平時要努力的多。
在這之前，程閱是知道江聽寒在家裡的時候是不會這麼認真的，因為江聽寒跟自己一樣，對第一名沒什麼追求了。
程閱以前是一直都覺得江聽寒比自己聰明的，她當初在學習上花的時間要比江聽寒多，靠著努力得的第一名，而江聽寒不是，江聽寒學的要比自己隨意一點，但考試的時候跟自己分數差不了多少。
魏唯興是唯一一個成績沒被她倆拉開的人，因此對於魏唯興兩人還覺得很詫異。
不得不說，當時霸榜太久的程閱心裡存著一份高傲，除了江聽寒以外居然還有別人跟自己成績差不多？程閱不以為然，直到高一上學期第三次月考的時候，魏唯興考了年級第一。
“……”程閱和江聽寒彼此沉默了。
往事歷歷在目，程閱看到最後，思維都飄到不知道去哪兒了。
耳機裡又傳來了江聽寒的聲音：“你看完了嗎？”
程閱反應了兩秒，才抬起頭來，點了點頭：“看完了。”只是剛剛不小心走神了，有的知識點沒記住。
“那早點睡，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明天還要考試。”
程閱摸了下自己的臉，有點疲倦地回答道：“好，你也好好休息。”
她抬起手打算跟之前一樣揮一揮以作結束，然後關掉影片。在這時候江聽寒又開口說話了：“閱閱，等一下。”
“嗯？”程閱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睛，看著影片裡暖黃臺燈下的溫柔的江聽寒。
“我……我們在第一名等你。”
程閱愣了兩秒：“嗯？”她慢慢清醒過來，“你們？”
“嗯。”江聽寒不說別的了，她笑了下，“晚安。”
程閱還沒反應過來，影片就被結束通話了，螢幕回到了跟江聽寒的聊天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