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嗎?”
於昏暗裡對上他眼睛,江宓又一次臉紅了。
遊走在她腰上的指尖,不知不覺下滑,顧景行的掌心,落在了她小腹上。
有那麼一瞬,江宓都呆掉了。整個人映在顧景行眼中,好像被架在火坑上烤著一般,她下意識去逮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舌頭打結,“你別,在醫院呢……”
“我真的……就先『摸』『摸』行嗎?”
顧景行沒有依著她的意思拿出手,嗓音中暗含一絲無奈和懇求。
原本讓這人睡過來,真的只是想要抱抱她而已。可剛才,很輕易地就在上面『摸』了一圈兒,身為一個年近三十還一貫毫無這方面經歷的大男人,面對心愛的那個人,總是得寸進尺的,『摸』完上面就想探究下面,情緒一上來,便很洶湧。那種渴望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是焦灼的。
對上他眼睛,聽見他聲音,江宓完全不忍心拒絕他。
這一晚,兩個人都沒有睡好。
以至於翌日清晨,護工帶了早餐上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睡。被喊門聲驚醒,江宓踩著拖鞋回到自己病床上的時候,身子還是酥麻的。他們倆的情況,自然不可能發生什麼實質『性』關係。可這一晚上,被這人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又『摸』又親,她臉皮薄,想起來便覺得渾身發癢好不自在……
坐在床上發了幾秒鐘的呆,她拿了內衣,先去洗手間收拾洗漱。
等她再出來,進到房間的保鏢也已經將顧景行安頓在輪椅上了,兩個人還沒有說什麼話,顧景行落在床上的手機又響了,他滑到床邊去,接電話。
“嗯,我在醫院。”
“行。”
簡短地說了兩句,顧景行掛了電話,扭頭髮現江宓在看,便解釋:“明珠和秦遠,聽你姐說你醒了,要一會兒過來。”
“……啊,明珠?”
江宓話到嘴邊,拐了個彎,語調微揚。
昨天下午兩個人說了很久的話,十年間的事情,顧景行挑揀著將她應該知曉的給說了一下,因而江宓已經曉得她和甄明珠這幾年關係不錯,也曉得,甄明珠的一個朋友在她出國唸書期間,對她照顧頗多,眼下,她就在人家和朋友合開的律所裡上班。不過,畢竟沒了記憶,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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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將心中那一絲古怪的情緒壓下去,給她寬心,“沒事,有我在呢。”
“嗯。”
江宓抿著唇,點了點頭。
爾後,保鏢推著顧景行,進了洗手間。
他在保鏢照看下洗漱,江宓便坐到了床上,開始用早餐,心中還有些不怎麼踏實。
昨天醒來的時候,頭暈腦脹,撒了謊,以求給他們這段感情一個出路,那不過就是個突然而起的念頭,當時,她完全沒辦法和精力,再去考慮其它事情。
她對醫生說記得自己剛高考完不久,那是2007年。這便意味著,十年間發生的所有事,認識的所有人,於她而言都成了陌生的,她要不『露』餡,將這個謊話繼續下去,還得一直往下演,不光在顧景行和姐姐面前演戲,在所有人面前,都得演戲。
這個戲,要演的什麼時候呢?
會不會穿幫?
穿幫了怎麼辦?
總得找個機會再恢復記憶吧?
可,要是恢復記憶了,又要怎麼面對顧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