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十分鐘。
程硯寧將面膜撕了下來,他邊上,甄明珠剛好吃完麵膜,囑咐:用手拍拍,可以促進精華吸收。
聞言,程硯寧:“……”
他骨子裡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剛才甄明珠提議他貼面膜,他一開始都有些不情願,覺得這行為透著那麼點娘。可兩個人在一起後,他對甄明珠堪稱百依百順,最後還是給妥協了。
三根手指併攏,以指尖在臉上按了一會兒,他接過了甄明珠遞到跟前的溼巾。
“給我也來一張。”
這時,後排傳來徐夢澤沙啞的聲音。
車子臨近安城一中,打盹兒的他也醒了。
甄明珠遞了張溼巾過去,瞧見他正大張著嘴巴,形象全無地打哈欠。
“哈~”
忍不住笑了一聲,甄明珠揶揄:“你你們這是何必呢?”
徐夢澤用溼巾抹了一把臉,扯唇笑了:“原本想從學神那贏一筆,日後學生聚會了也能當個談資吹噓一段時間,哪曾想他玩得還不錯,一晚上沒輸沒贏。”
徐夢澤五歲開始玩麻將,水準可以是出神入化了。
聞言,甄明珠瞥了程硯寧一眼,瞧見他面色平平一副淡然樣,心中還覺得好笑,“誰輸了呀?”
“潘奕。”
徐夢澤神情複雜地嘆了一口氣,“那哥們的牌技,實在對不起他的長相。”畢竟呀,那是個從氣質到職業都非常社會的夥計,誰能想到他牌技爛不可言。
“噗——”
車上幾個人齊齊噴笑一聲,程硯寧難得地開口給自己兄弟找回顏面:“他撲克玩得不錯。”
“那好啊,改切磋切磋。”
徐夢澤道。
程硯寧給臉上抹完水乳,扭頭看了眼甄明珠,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徐夢澤撲克也玩得好?”的疑問意思。
甄明珠抿唇,斜眼瞥一眼徐夢澤又收回目光,露出一個“你們自求多福吧”的好笑神情,再沒來的及什麼話,便聽見開車的楊春道:“前面好像堵得厲害。”
安城一中是安西省第一所中學,辦學歷史可以追溯至晚清民國,多年來為社會培養了無數優秀人才,眼下這一百年週年慶典,自然吸引了無數校友重返母校歡聚一堂。據閻幼清,這歷時四的校慶有市電視臺全程跟拍報道,而最後一日的閉幕式歌舞晚會還會被現場直播,規模分外盛大。
在此之外,第一的校慶典禮和第四的閉幕式晚會,都有省教育廳、市教育局,以及市內幾位重要領導蒞臨講話,造成校門口交通堵塞,無法避免的。
程硯寧坐直身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想了想:“找個地方停車吧,我們走過去。”
“好。”
最終,楊春將車子停在了距離校門口還有一站路的地方。
七點四十,一行人下車,往學校裡走。
“甄明珠!”
“程硯寧!”
“啊,是他們是他們!”
“真是他們,啊哈哈哈!”
校慶四,安城一中在校學生是不上課的。校學生會組織了學生志願服務隊在這幾發光發熱。參加第一校慶典禮的校友、市區領導、社會各界友人人數多到爆,好些穿著校服戴著校徽的志願者都出了校門,幫著迎接來賓。程硯寧和甄明珠這一行人,下車沒一會兒,便被一中學生給發現了。
十多歲的學生,看見偶像的時候,激動得眼珠子都能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