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有一副好相貌,這一幕自然被周圍好幾人給看見,可眼見著安瑩眼淚和口水一起淌,餐廳的服務生都完全不敢上前,甚至還不敢過多打量地徐夢澤。
這男生過來的時候隨手將車鑰匙放在桌邊,寶馬標誌,黑襯衫黑長褲,身材偏瘦削臉蛋還生的白,可驀地動手那一股子架勢,怎麼看都透露出一股子紈絝子弟狂妄邪氣的狠勁兒,誰敢惹?
許久,安瑩被他掐得痛苦不堪,垂在身側一隻手猛地攥住了他手腕。
被觸碰這麼一下,徐夢澤眸底劃過一片陰霾,很快,猛地放開手,扯過桌上一張餐桌擦手指。
安瑩的口水,流到了他手上。
他用餐紙擦了兩下,還覺得煩躁,抬眸問甄明珠:“溼巾有沒有?”
“有。”
甄明珠低頭從包裡翻出溼巾,遞給了他。
徐夢澤接過溼巾,臉色這才略微好了一些,垂眸擦手。
他擦得極其認真,力道也大,安瑩被解放後驚魂未定地看著他,驟然放鬆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不知怎地,想起了曾經在會所走廊上的一幕。
對她,這人從來不曾動心,也不曾憐惜,可笑自己還曾經沾沾自喜,在選擇他還是追求秦遠之間搖擺不定,現在想來,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眼淚流下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扯過桌上一張紙巾,胡亂地抹著臉。
一方空間,變得很沉默。
甄明珠沒說話,心情還有些喟嘆難言。
徐夢澤發狠過後也收斂了情緒,偏頭瞧了安瑩幾眼,等她終於將臉上的淚抹乾淨了,又流露出一聲嗤笑,提醒說:“大姐,眼妝都暈了,要不去洗手間洗洗?”
安瑩輕喘著看著他,偏偏,一個字都不敢吭。
徐夢澤“嘖”一聲,笑了:“這什麼表情,好歹同學一場,我也不會吃了你。”
溫柔神情,淺淺微笑,這一刻的他看上去全然無害,對比上一刻的陰冷狠厲,卻著實讓人害怕。安瑩是一瞬間想到他背景的,咬牙問:“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這句話該問你。”
徐夢澤撇撇嘴,輕抬下巴道:“想怎麼樣,說來我聽聽。”
安瑩又喘一聲,欲言又止。
徐夢澤後靠著歪在沙發背上,右手拿了車鑰匙在指尖把玩一圈,不鹹不淡地說:“第一次,我就當你腦子被驢踢了。往後再和甄甄為難,安城也罷雲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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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一頓,他扭頭看向安瑩,上上下下打量,似笑非笑:“千百種花樣玩死你,信不信?”
安瑩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猛地攥緊,許久,點點頭,“我可以走了嗎?”
“請。”
徐夢澤起身倚在桌沿,微笑著道。
安瑩是快步離開餐廳的,兩條腿掄得飛快,就好像身後鬼攆似的。
目送她走到樓梯口,徐夢澤收了目光,坐回椅子上。
對面,甄明珠低頭舒了一口氣。
徐夢澤笑起來,抬眸睨她,有些嫌棄地說:“我還以為你能怎麼著呢,敢情來半天就跟她聊天?”
甄明珠聳聳肩,“我又不像你背景雄厚,徐四少爺。”
“行了啊。”
徐夢澤哼一聲,手裡的車鑰匙扔在桌上,他伴著那“啪”一道響聲,挑明說:“你家裡那一點事,我都知道了。還有啊,我可告訴你,眼下你有爹有男人了,這種事不能再老找兄弟幫忙,被你男人知道了,不好看。”
這話讓甄明珠愣了一下,小聲說:“他這幾天發燒,人不舒服。”
“……”
猛地被塞一把狗糧,徐夢澤說不出話了。
褲兜裡,他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