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邪惡生物只是自認為自己還算有實力並清楚自己的實力不如沈若,但是以他們現在的智力,是無法分辨這其中的差距的。
他們認為自己只要藏好,不出現在沈若的視野中,就不會被找到。
結果,沈若猛地朝一個方向擲出了他的手杖——也就是植木,然後再以極快的速度從另一個方向躍出。
植木的罵聲傳來:
“你這都不是把我當魔法手杖了,我這個體量,你是怎麼做到把我當暗器來投擲的?!”
“不是暗器,是標槍!”
沈若說話間已經取出了一件用千寂之原上取回來的火種打造出來的火元素晶石長槍,抬手一揮,一束火光就沿著槍身射出,穿透了遠處的一顆樹木的樹幹。
藏身樹木後的一個邪惡生物的胸口被這束火光洞穿,隨後,火光一掃,將他的身體斬斷成數節,落地後仍然在燃燒。
而沈若人已經落到了另一顆樹的旁邊,那裡藏著的邪惡角髫要跑,沈若直接擲出自己的短劍,人同步跟了上去。
短劍沒入邪惡角髫的後心,隨後被沈若握在手裡,抽出的時候,邪惡角髫已經化成了飛灰。
另一邊,被當作暗器投擲的植木已經恢複了自己正常的擬態,用靈階魔法直接解決掉了三個邪惡角髫,等到沈若跟他會合,才變回了手杖的樣子。
“你既然說我是魔法手杖,我就要有魔法杖的樣子,不要拿我當普通物理攻擊的武器!我也是有尊嚴的!”
植木對沈若提出了嚴正交涉。
“不是據說法師都有一顆近戰的心嗎?”沈若疑惑,“而且,你不是在被擲出去的過程中自主使用魔法了嗎?”
“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是我交通工具的份上,我是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植木說道。
“好了,該跟上那兩個感染者了,要是他們在這個時間點遇到了襲擊,那我們的觀察物件可就沒了。”
沈若決定用正事來轉移植木的注意力。
暗器這種身份嘛,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就好像他一旦抱著植木走,植木就不願意變回自己原本的擬態了。
比如現在明明植木就可以自己走,卻還是變成手杖,這還不是被搬運不用自己行走的感覺太爽,上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獨角國的角髫和人族的數量並不多,加上之前封鎖邊境的時候已經被消滅過一部分,接下來沈若隱藏自己行蹤跟著茲爾塔和尤名的兩天裡,都沒有再見到邪惡角髫。
邪惡生物是有襲擾過茲爾塔和尤名,但是有一些就是獨角國原本馴養的牲畜,又或者一些生活在獨角國的小型生物變化而來,看到茲爾塔和尤名能夠勉強應付,沈若也就沒有介入。
茲爾塔和尤名因為害怕,並不太敢自己走入那些沒有路的區域。
這片森林是獨角國的城鎮到卡藍鎮的必經之地,所以之前由兩個國家共同修造有石質路面。
沈若不確定他和植木擊殺的那幾個邪惡角髫是不是就已經是這裡實力比較強的全部,這幾天的路程才那麼風平浪靜。
有一種比較糟糕的可能是這些邪惡生物之間有某種傳遞資訊的方式。
他們擊殺水蛇和邪惡角髫的資訊已經被傳遞出去了,邪惡生物的智力雖然不高,但是得出了最好繞行的結論。
最壞的可能,是當下的寧靜,只是暴風雨襲來的前奏。
入夜,茲爾塔和尤名互相幫助對方搭了營帳,在互道晚安的時候,尤名忍不住低聲說道:
“你說坎德大人他真的有在附近嗎?”
茲爾塔搖搖頭:
“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去想這種問題,如果他不跟著我們,他讓我們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
而且,他本來就沒有阻止我們回卡藍鎮,我們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感染也沒有再加重,我們不是那種能夠……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們本來是沒有活路的!
現在已經控制住了感染,其他質疑坎德大人的,不願意嘗試的那些……
我們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最好就是知道的人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就好了!”
“我也知道你說得對,我們要是是什麼能主導局勢的人物,算了,不說這個了,晚安!”
尤名其實很明白,他們只是小角色,最終自己打住了話題。